正當著急,卻聽到前面一道聲音,
“這錠金子還是放在我這兒比較保險,你又無半點武功,拿著恐怕慘遭殺身之禍,不如就放在我盜跖這里,每一個月給你一點,省得害了你性命。”
盜跖一手握住,掂了掂金子笑著說道,
其實他是聽到,魏無羨暗中傳音,叫他保下小二的性命,打消那些亡命之徒的貪念。
“無羨真是賢公子也,如換成一般貴族,誰會顧及這小小芥草的性命。”
盜跖不由心中敬佩。
酒館內眾多江湖中人,原本聽到魏無羨大名已是人聲鼎沸心驚不已,此時又聽墨家盜跖也參與其中,不由更加吃驚。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許他們倆就是這座酒館的幕后東家,怪不得怪不得。”有一絡腮胡須壯漢若有所思,猜測道。
周圍人不禁點頭,有道理。
…有個屁道理,四肢發達耍好你斧頭就行了,在這裝什么智囊,真以為我們不認識,你小石村木匠家,不在家跟你爹學做木匠的石奔,還偏偏跑出來闖蕩江湖裝高手,
就別把我們帶溝里去,堂堂魏國公子,會來燕國開一個小酒館?
“好,無羨就不打擾眾位的閑情雅致,告辭!”
你已經打擾完了好嗎?
眾多江湖好手暗暗腹誹:“還喝喝喝,喝個球,經過這一嚇,誰還敢來這里喝酒。”
手底三千游俠誰敢招惹,怕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望著出門的一行四人,江湖人暗暗地將心放回了肚子,
剛才那股壓迫氣勢好強,
我們混江湖底層刀尖舔血的招惹不起,告辭先走一步!
在魏無羨走了之后,一個個都結賬走人,溜之大吉。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
只留下呆滯,圓圓胖胖的掌柜獨自留在天寒地凍中被北風呼嘯而過。
“公子,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嫌我酒貴我可以少收一點,何必趕盡殺絕,生意慘淡我一家老小可怎么養活呀。”
掌柜搖頭直嘆,以致幅度過大全身肥肉如一陣又一陣的波浪。
這是海的境界,
摸著比翡翠虎還肥的臉:“看來這一陣子,又要瘦了。”
馬車里典慶皺眉道:“公子,我們就空手而歸么,不是來招攬高漸離,怎么說一陣就走,未免沒有誠意。”
魏無羨笑道:“人分兩種,有一種強求求不來,另一種不必強求,自會以來。小高屬于后者,在他心緒起波動那一刻,他心已有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