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去兼愛,有這么難么?
高漸離并沒有搭理他,反而冷淡擦拭著自己的劍。
荊軻自討沒趣,坐在桌臺上晃動著自己的雙腳,百無聊賴的打量高漸離帳篷里面的擺設,
等看到放在另一邊案臺上的木琴,眼神一亮。
臉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小高,你最近多久沒彈琴了,我好像有一個月沒聽過你的琴聲了,你這么久沒彈,會不會有些生疏退步。”
語氣似乎摻雜著擔心,
高漸離抬頭看了一眼木琴,然后繼續擦拭著劍,
“呃……小高,你倒是說話呀,你對我這么冷淡,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荊軻手撐著頭,一手里握著酒壺,無精打采的說。
這么冷淡,很容易孤獨一生的,應該多學學我才對。
高漸離終于放下手中的劍,冷淡的開口:“整座營地都在備戰,就你這么清閑嗎?”
荊軻先是一怔,然后猛地搖頭,
清閑非吾意,無奈沒事做,
其他人都在忙,包括班老頭,可是我荊軻,實在是找不到用武之地,
看了眼手上的酒壺,這姑且也算在忙吧,忙著喝酒。
“幸好不是無羨軍中的人,否則禁酒令非把我折磨瘋了不可。”
————
“公子,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只等胡人送上門了,只是這天氣陰沉沉的,怕是今夜就會有大雨,明天可能都不會停,修筑的陷阱,恐怕效果會大打折扣。”
陳平和張耳,陳余李開等人過來匯報,正在拄劍巡視檢查的魏無羨,
魏無羨抬頭看向天空,昨夜聚集的烏云凝固在荒原頂上,到現在都還沒有落下,怕是一場連綿的暴雨,春季雨水多,對我對敵都不算是好消息,
“盾車需要加固好,如果下了一夜暴雨,明天地上的泥土肯定松滑,最好用切割好木料釘,先暫時固定一半在角上,確定胡人進攻方向后再將四角釘在地面,這是關系到野戰的武卒們的安危,張耳大哥你可不能馬虎大意。”
“是,公子,我這就去安排。”張耳低頭領命,
魏無羨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在營地前有四百步遠的距離,剛好圍繞營地一圈,挖的直徑有丈半寬的壕溝,
“尖銳木樁安置好了沒有?”
“公子,已經安置好了。”陳余抱拳回答。
魏無羨輕呼一口渾濁的氣息,
胸中微微放下心來,雖然很有把握,但難免有一股壓抑。
典慶,司馬尚比較贊同,第一次臨陣指揮,魏無羨已經做得很好了。
司馬尚在心底默念:“同樣是初次領兵,至少比當初的馬服子要穩重的多…知道反擊應該是在頂住攻勢之后,如果當初馬服子不被一時勝利沖昏頭,趙軍也不會在長平遭受大敗。”
趙將司馬尚突然想起來,這種用兵風格他在十年前好像見過,
倒是和信平君的用兵方式有點相似,
同樣先是穩扎穩打,然后再趁勢反擊。
“司馬將軍怎么了?”見司馬尚看著營地的一切,一言不發陷入沉思。
魏無羨隱約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