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能看到希望,不像楚南公那糟老頭油鹽不進徒勞碰壁,
今夜倒是挺熱鬧,
衛莊兄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屋頂,抱劍臭屁道:“不是說來楚國辦完要緊就走,何必節外生枝惹麻煩。”
景元頓時不樂意了,剛報好的價格你就來搗亂,你誰呀。
內心雖有意見,但表面用平氣溫和的態度,保持楚國名門公族風度,揖禮笑道:“敢問這位兄臺是何人,與沈兄是何關系?”
“嗯!?”衛莊發出重重鼻音,似乎在質疑什么。
“這位是在下的師兄,谷之崗,一路護送我南下。”魏無羨說完,轉身望著屋頂使勁眨眼皮暗示,
“師兄,既然我們都要去楚國,那么幫幫三少爺也不會耽誤太多事,也可以順便去拜訪下故人,我們和南公他老人家,自從齊國一別也是數月未見,難得來一趟,去看看也好,莫失了禮數。”魏無羨略帶提醒道,暗中施展天籟傳音,對衛莊兄解釋。
衛莊冷哼一聲,懶得說話。
“原來是沈兄的師兄,失敬失敬,敢問沈兄小弟有一事不明,這大唐長安是在何處,恕小弟孤陋寡聞,從未聽有人提及到。”景元先是恍然大悟,緊接著又提出疑問,
“長安在遙遠的東方,需要乘船百日才可抵達,我與師兄來時,中途經過無數海浪與海怪的侵擾,才能成功來到神州,總之一言難盡唉。”
魏無羨回想起波濤洶涌的海浪,不禁有些后怕。
演技惟妙惟肖,恰到好處。
“噢,原來如此。”景元不覺點頭,卻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也懶得多問。
管他們什么來歷,在楚國景家也不是吃素的,不想刨根問底,只要能幫他找到藍衣姑娘的下落,大家也好聚好散。
“那我們何時啟程去楚國郢都?”景元搓搓手,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
“后天吧,等念端先生身體再好些,我們再告辭。”魏無羨心思細膩道。
……
待確定景家三少爺走了之后,衛莊皺眉頭說:“你找陰陽家游離人士,楚南公做什么。”
魏無羨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陰陽家許多職名,都和《楚辭·九歌》有關,如東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還有……東君。”
“或許陰陽家的本部,就隱藏在楚國也不一定。”
“那又怎樣?”衛莊從屋頂上跳下來,冷冷道。
魏無羨用手勾住他的肩,悵望嘆氣道:“衛莊兄有所不知,我和陰陽家注定是死敵,就算放過他們,人家也不會放過我。”
衛莊回想之前種種,千絲萬縷攏一塊,沉聲道:“就因為你拐了陰陽家的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