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茂見寧晨無恙,略微放下心來,然后憂心忡忡的看著大船。
大船上,灰衣老人哂笑:“呵呵,今日你白云教都要覆滅,還有什么過不過的。”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邁出步伐,下一瞬間便忽然出現在三位太上長老面前。
丹霞洞天掌教萬樂生也悠然邁步,跟隨在老人身邊,同時大笑道:
“喻平,呂四,何興,別來無恙。”
萬樂生的出現,讓三位太上長老心底一沉。
太上長老呂四怒視著萬樂生:“萬掌教,你什么意思,難道丹霞洞天是要和我白云教開戰嗎?”
“哈哈哈哈!”萬樂生大笑不止,搖搖頭,道:
“不不不,三位誤會了。剛才木老已經說了,此來只為覆滅白云教而已。”
聞言,三位太上長老還未開口,林正茂往前一步,滿含敵意的望著灰衣老人,道:“木老?你是木族的人?”
“你就是林正茂?”灰衣道人不答反問,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林正茂,繼續說道:
“長相不錯,資質上佳,性情也算穩重,四十歲不到便邁入神臺境,怪不得小清會看上你。”
二人這一問一答,讓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姜永豐心中大駭,得知灰衣老人是木族之人,心頭一陣絕望。
木族,是古老的大族,位居中州繁榮之地。
木族,自太古時期延綿至今,其勢力猶在南域三大圣地之上。
當年,因為林正茂與木族圣女木清兒相戀之事,引得木族大怒,差點將白云教連根拔起。
最終,以林正茂的師父戰死,木清兒被帶回木族而終,自那以后林正茂便變得郁郁寡歡,多愁善感。
想不到十二年了,木族竟然再度找上門來。
聽到‘小清’二字,林正茂眸中閃過一絲柔色繼而變得悵然和失落。
寧晨見到師父如此表情,頓時臉色微變,想起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師娘閨名便帶個‘清’字。
師父林正茂曾于一次酒醉后一直念叨著‘清兒’,那是寧晨唯一一次見到師父如此失態。
當師父酒醒后,寧晨曾問過‘清兒’是誰,林正茂只說是含香的母親,便再也不多說一個字。
在寧晨露出思索之色時,林正茂沙啞著聲音問道:“清兒,她還好嗎?”
灰衣老人冷冷的回應:“她是我木族之人,好不好與你這外人何干。”
林正茂面色一滯,他按捺著心頭一絲怒氣,正色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事情,我林正茂一力承擔,與白云教無關。”
“你承擔?若不是小清求情,你這條命哪里還能活到今天。”
灰衣老人嗤笑一聲,瞥了一眼演武看臺,繼續道:
“聽說你與小清育有一女名叫含香,把她交給我,老夫便饒過白云教。”
灰衣老人話音剛落,一直在三位太上長老身后的寧晨怒不可遏,想也不想怒罵道:
“你個老棒槌,想帶走含香,你做夢。木族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有一日我要打上木族去。”
寧晨心想:反正對方早就鎖定他了,求饒是不可能的,那就撕破臉皮吧!
打不過,罵總行吧,大不了一死,人死鳥朝天,咱又不是沒死過。
再說了,不是還有三位太上長老撐腰的嘛。
這一聲怒罵與狂妄,讓整個人現場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