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清華大學的失敗之后，陳大導演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因為清華大學的那些個學生是賈老板的師弟，他們肯定會偏向賈老板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這些人和賈亞鵬根本沒有絲毫的關系，而且他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賈老板和這件事情有關，他們兩個都呆在電影院的VIP包廂里面，將《霸王別姬》給又刷了一遍之后，會有專門的人將一張調查表給100位觀眾，他們只需要在他們喜歡的那個結局上面打個勾就可以了，絕對是最真實的結果。
而整個過程都是在陳大導演和賈老板雙方人員的監督下完成的，不存在任何作弊的可能性。
最后，100張調查單送到了陳大導演和賈老板的面前，不過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這需要進行最后的唱票才行。
“活！”
“活！”
“死！”
這兩個選項非常簡單，一個選項寫著活，一個選項寫著死，就代表了程蝶衣兩種完全不同的結局。
陳大導演自然是希望聽到死的選項，但是隨著不斷的唱票，陳大導演的表情反倒是越來越死了。
直到賈老板擁有了51張選票，陳大導演居然只有區區兩張選票的時候，陳大導演真的就面如死灰了。
而最終，當雙方唱票完畢的時候，100張選票里面，94張寫著活，只有6張寫著死，最終是一個近乎于碾壓性的結局。
“為什么？他們都不懂藝術嗎？不懂的我的良苦用心嗎？”陳大導演可以說是真的死了，整個人攤在椅子上喃喃囈語道。
“陳導，您最近過的真的是飄了，您連電影圈里面最重要的一個定律都忘了嗎？”賈老板笑道。
“什么定律？”陳大導演連忙問道。
“還能是什么定律，當然是讓觀眾開心的定律咯！”賈老板慫了慫肩膀道“大部分觀眾永遠喜歡讓他們開心的電影嗎？！”
“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已經過得非常苦悶了，他們當然希望有一個美好的世界能夠讓他們逃避這些苦悶。對于觀眾來說，程蝶衣活著，那就是幸福的。程蝶衣死了，那就是在他們心頭捅了一刀。”
“觀眾們會喜歡哪種結局，連一個8歲小孩都能夠猜得到，您居然還要拿這個和我做實驗，您是不是飄了呢？”
“但是……這不是藝術……藝術就沒有了！”陳大導演低吼著。
“什么叫做藝術？最后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毀滅掉了，那就叫做藝術嗎？”賈老板搖搖頭“我個人認為，最好的藝術，就是讓人開心的東西，傳遞正面積極思想的東西。”
“藝術也不能脫離人民群眾的需要呀！”賈老板拍了拍陳大導演的肩膀，對方徹底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