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這里的廠長？”
“你們真的打算訂購一艘五萬噸級別的輪船？”
兩個人同時發問道，然后互相看了一眼，賈老板于是決定謙讓一下，主動回答道“是的，千真萬確。”
“你一句千真萬確就真的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皮包公司的！”廠長翻了個白眼道“你有什么證據嗎？比如銀行存款證明什么的？”
“王廠長，這位是我們大千集團的董事長賈亞鵬先生，他的話就是一言九鼎的，不需要什么證明！”賈老板的秘書驕傲的說道。
“大千集團？哪個省的單位？工業部下面的，還是機械部下面的？還是商務部下面的？歸哪個領導管呀？”王廠長習慣的問道。
“嗯……”賈老板深深的看了這位王廠長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假裝的表情，真的就是完全沒有聽說過自己之后，只能嘆了口氣道“我們大千不是國企，是私企。”
“現在私企也用得上五萬噸的貨輪了！”王廠長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也不能怪王廠長表情的太蠢，實在是這年頭會買5萬噸巨輪的私企，壓根沒有。
私企要么沒有這么大的貨運量，就算真有也會交給船運公司負責承運，正兒八經的買一輛5萬噸貨輪的私企，那是從來沒聽說過呀。
至于王廠長不認識賈老板，其實這也很正常。雖然現在很多人都說賈老板是華夏首富，賈老板在國內的企業圈子里面，那也絕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但確實還有很多人不認識賈亞鵬，甚至聽都沒聽說過，這些人的總數超過華夏總人口的90%，畢竟這是網絡信息不豐富的年代。
尤其是國企，他們對于私企向來是漠不關心的，他們只關心他們系統里面的拿點事情。
“千真萬確！我們是買來拍電影的！”賈老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而王廠長也看出了這一點，臉上眨眼的功夫就露出了笑容，然后主動將辦公室的大門給打開道“真是抱歉，怠慢顧客了，幾位到里面坐一會，我去給兩位泡壺茶！”
“不瞞幾位，現在廠里的情況不好，連個泡茶的秘書都找不到，你們稍等，我去弄壺熱水過來！”王廠長把話說完，就立刻離開了辦公室，用最快的速度跑到1樓，找到了一個幾個聚在一起打麻將的值班人員，有些急促的開口問道“你們有誰聽說過大千集團這個公司嗎？”
“沒有？”這些值班的人雖然有男有女，但基本上都是50歲左右快要退休的人了，否則年輕人誰愿意在這里值班呀。
而這些老人往往是沒有聽說過賈老板的。
“莫非真是個騙子？”正當王廠長陷入人生中最大的糾結和岔路口的時候，一個大媽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好像聽我閨女提到過大千集團，可她具體說什么，我就不記得了！”
“那快點打電話找她呀！”王廠長急切的說道。
“那個，我家那閨女是跑業務的，天知道她在不在公司里面，我只能打個電話試試看了！”大媽有些不情愿的說道，然后撥通自己閨女公司的電話。
對于整個江南造船廠來說都非常幸運的是，大媽的這位閨女此時沒有出去跑業務，就待在公司里面，接到了大媽的電話，聽到了自己媽媽的問題之后，有些古怪的問道“老媽，你問大千集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