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軒起初還有些不以為然,本著不能拒絕朋友的好意,這才決定看一眼所謂的秘方。
只是看著看著,他的神色就變了。
這哪里是什么藥方,分明就是一封專門幫他解惑的信。
信中十分明確的闡述了牛進達的觀點,更是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讓他盡管放心大膽的去造紙。
別說陛下和五姓七望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到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程度。
就算到了那種程度,有他們幾個老家伙在,皇帝要推出一個人當靶子,這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他許澤軒。
“小軒,我這藥方如何?”見許澤軒看完信后,整個人立即放松了下來,牛見寅忍不住出言調笑一番。
“果然是靈丹妙藥。”許澤軒苦笑著回答。
這事確實是他想復雜,鉆牛角尖了。
如果他能大方的把事情說出來,或許也不會有昨晚失眠者這一出。
“哈哈哈,既然是好藥,那你服下之后,就趕緊去補覺吧。
我們幾個還等著你做向導,帶我們見識見識你這許家莊的風景咧!”好友的失眠癥好了,作為朋友當然會為他開心。當然,再次調笑幾句,肯定也是免不了的。
“各位哥哥原諒則個,小弟先去補個覺,失陪了!”當著眾人的面,許澤軒將這張寫滿字的信紙丟到了火盆里,待信紙徹底化成灰燼,他這才抱了抱拳,對三位兄長告了聲罪。
“去吧,我們幾個自己尋樂子去!”三人齊聲道。
……
……
許澤軒這一覺睡的很香,直至下午三四點,這才悠悠轉醒。
“小郎君醒了,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吃食。”一直在外間侍候的侍女甘草,聽到里面的動靜,低聲喊了一句,隨后推門而入,送上了熱水,供他洗漱。
“我還真有些餓了,甘草你快去快回。”許澤軒麻溜的從炕上爬了起來,一邊穿外套,一邊催促。
廚房熱菜的速度很快,甘草走路的速度也很快,許澤軒剛剛洗漱完沒一會兒,甘草就提著一個食盒,重新回到了臥室中。
古人講食不言寢不語,許家卻是沒那么多規矩。
許澤軒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甘草閑聊,說著說著就問到了程處默三人身上。
“我休息的這半日,二虎可曾照顧好我的三位兄長?”
“小郎君就放心吧,您的三位兄長,現在玩的可開心了!不過二虎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甘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捂著嘴咯咯嬌笑起來。
“為何這么說?”程處默三人,或許紈绔了些,但本性絕對是好的,如非必要,絕對不會動自己家的下人。
并且如果程處默他們真的動了二虎,那甘草就不會是現在這幅幸災樂禍的模樣,而是會在第一時間,向自己稟告這件事。
再看二虎,這家伙雖然年紀不大,人卻十分機靈,輕易也不會得罪程處默他們三個。
因此,許澤軒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程處默三人玩的很開心,而又讓二虎的情況,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