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找,還真的找出了些許問題來。
其中一個兵丁,在溪流中,找到了一只死去多日的兔子。
另個一個兵丁,更是在溪流附近,找到了一個死人。
莊戶們得病的源頭找到了,但許澤軒那顆懸著的心,卻沒有放下。
許家莊附近,出現了兇殺案,按理來說,這案件應該由知縣負責,就算案件牽扯比較大,也應該由刑部接管,而不是宮中的人直接插手。
事情似乎有些超乎尋常,許澤軒總覺得,自己無意中,被攪入了某個旋渦之中。
……
……
長安城,太極宮。
李世民神色認真的聆聽著中年內侍的匯報,不時的還會提出些許疑問:“說說看,那兩具尸體,是怎么被發現的?”
“許家莊眾多莊戶,同時得了痢疾。
許縣男說,痢疾這病,病從口入,莊戶們不會無緣無故得病。
為了尋找疫病的源頭,他問老奴借了十幾個士兵們,去查看水源是否存在問題。
這一查,就來到了事發之地。”中年內侍,神色謙卑,絲毫不敢去看坐在龍椅上的李二。
“如此巧合?有沒有可能是他刻意為之?”皇帝都是多疑的,李世民也不能例外。
即便許澤軒身家清白,又和程咬金等忠臣關系密切,也不能打消李二內心的疑慮。
“回陛下的話,回長安的路上,老奴曾向醫官打聽過,痢疾這病確實是從口入。
許縣男粗通醫術,曾出手減緩了翼國公的病情,知道這一點也不算稀奇。若是許縣男真的有問題,絕對不會親自帶隊,前往事發地查探。
因為這樣的事,即便他不說,醫官也早晚會說,即便他不做,醫官同樣會找人去查看。老奴覺得,許縣男沒什么問題。”中年內侍想了想,最后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李世民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許澤軒一直住在文水縣男府,除了和翼國公、宿國公、瑯琊郡公府上的人有走動外,基本沒去其他地方,就連莊子上的莊戶得了痢疾,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如果這樣的人,都有嫌疑,那整個長安城中,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
“是否查清,死去的這個百騎司密探,是安插在何人府上的?”洗清了許澤軒的嫌疑,李世民直接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啟稟陛下,老奴已經查明,此人是義安王府上的!”中年內侍說完,垂著手退到了一旁。
他在暗處輔助李二多年,知道李二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雷霆震怒。
李二果然如他所料,冷笑三聲,眼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機:“李孝常!朕還沒想著動他,他倒是打起了皇位的主意,好,好的很!”
李世民自問,登基后對天下人不薄,也不曾苛待東宮舊臣。
但這兩年,卻接連有人造反,幽州大都督廬江王瑗是一個、燕郡王李藝是第二個。
李孝常則是第三個。
他打著為李建成復仇的幌子,暗中聚攏建成、元吉余黨,以及部分不滿如今權力分配現狀的人,想借這這次回京述職的機會,謀取他的皇位,大唐的江山。
這樣的人,別說他李世民容不下,換做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