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年輕人的話剛剛說出口,就被程咬金拍了一下后腦勺,“你小子也不看看現在是幾月,如今是冬天,蟲子都冬眠了,鳥兒也飛去了南方,哪來的鳥叫聲?”
“昨日小侄還捕了些麻雀,大將軍怎的說鳥兒都南遷了?”那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服氣。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斗起嘴來。
劉德裕起初還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隱隱覺得不對勁起來。
四更天早就過去,若是再不進城,程咬金便會錯過早朝。
當了這么多年的朝廷重臣,這老貨豈會分不清孰輕孰重,怎么可能因為和一個年輕人斗嘴,而錯過了早朝?
“動手!”論名氣地位,劉德裕不如程咬金,但要說參戰次數,他卻一點都不比后者少。
每一個征戰在沙場的悍將,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嗅覺。
劉德裕既然嗅到了危險,那么他便不會猶豫。
“轟隆隆!”然而,他的命令剛下,四周就傳來了劇烈的響聲。
這不是冬天打雷的聲音,而是成群結隊的馬兒,在地上奔跑,所引發的震動聲。
“不好,中計了!”大量騎兵出現的那一刻,劉德裕就意識到,自己是中了程咬金的緩兵之計。
之前對方并不是在和年輕人斗嘴,而是在拖延時間,確保派出的騎兵,能把自己團團圍住。
“他居然早就察覺到我埋伏在此處,我什么時候暴露的?”盡管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想要讓程咬金解答,但劉德裕也知道,眼下并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敵我雙方兵力懸殊,目前他唯一的生機,就是在被包圍之前,捉住對方的主帥——程咬金。
“諸位,隨我殺敵,只有活捉程咬金,我們才有一線生機!”劉德裕在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他的家將部曲,也知道事情緊急,各自生出了拼命的念頭。
然而還沒等這些人有所行動,就見之前和程咬金斗嘴的年輕人,突然彎弓搭箭,全力朝自己射來。
“不好!”劉德裕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奪過一面盾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但出乎他預料的,那弓箭并沒有落在盾牌上,而是落在了距離盾牌三丈處的一顆大樹上。
“這準頭也太差了吧?”許澤軒撓了撓頭,對于自己的射箭水平,不再抱任何希望。
劉德裕卻仿佛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般,丟掉盾牌,就帶著人朝程咬金所在的這個方向沖去。
他帶著部下,剛沖出幾步,便聽“轟”的一聲,之前被射中的那顆大樹,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炸裂了開來。
“這是什么邪術?”尚處于冷兵器戰爭的唐朝人,哪里見過現代武器的威力。
一顆大樹,在一瞬間爆裂,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來,不是妖法,就是仙術。
“我那一箭的威力,你們也應該看到了,若是還敢向前,可別怪我再次施展五雷天心正法!”許澤軒再度彎弓搭箭,遙指劉德裕和他的一眾手下,語氣冰冷道。
“五雷天心正法……”許多人了猶豫了,古人畏懼鬼神,猶甚于生死。
正是這短短的猶豫,讓包圍他們的騎兵再度收攏。
之前,劉德裕的家將,或許還有一絲絲活捉程咬金的可能,但許澤軒整了這么一出后,這最后一絲可能,已然徹底消失。
手底下都是精兵、又占有人數、已經情報的優勢,加之又程咬金這位大將坐鎮,使得許澤軒此次的抓捕行動,格外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