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低著頭一言不發穿過走廊,抵達地牢門口的時,忽然聽到最近的囚室里的一個烏桓俘虜大喊:“漢人娘們,玩死!哈哈哈哈,漢人娘們,玩死!”張孝武不是神經病,卻受不得這個刺激,聽到他大喊漢人娘們的時候,腦海中立即想到被逼跳入佳瀾河中的妻子九兒來。
張孝武怒發沖冠,猛然將胡三萬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只見寒光一閃,那刀刃便扎在第一個烏桓人的肚子上。幾乎下一瞬間,張孝武迅速抽出刀又刺向第二個烏桓人,但第二個烏桓戰俘反應極快,猛向后跳開了這一刀。
第一個烏桓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大聲嚎叫著,翻滾著,地上全是鮮血,流淌到了其他囚室。其他謾罵的俘虜們傻眼了,甚至紛紛后退幾步躲在陰影里,仿佛張孝武會沖到他們牢門口殺他們——這個瘋子,這絕對是一個瘋子。
張孝武卻不依不饒,又是一刀砍掉了鎖頭,沖進囚室揮刀將里面的其余的八個烏桓人悉數砍死。他回走到柵欄旁,見地上哀嚎未死的第一個烏桓戰俘,便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烏桓戰俘捂著肚子用生硬的圣漢語哀求:“別殺我,別殺我,我能給錢,我家人能花錢贖回我。”
張孝武用刀慢慢地殘忍地將烏桓人的喉嚨割開,鮮血從噴涌而出,沒一會兒,死了。
漢軍獄卒們這才反應過來,卻紛紛拔刀保護自己,這兇悍的人,這殘忍的人,大家的心思一致是先保護自己再說吧。
張孝武將腰刀遞了扔在地上,平淡地說:“刀還給你,你自己擦拭一下。”
“你這廝怎敢殺人?”胡三萬小心翼翼地撿起腰刀,忽然將刀架在張孝武的脖子上。
張孝武不避不躲,傲然一笑。
高什長躲在管書記的身后,探出頭來,驚恐地問:“這怎么辦,書記官大人?他、他、他——這小子殺人了。”
管驤又是氣又是怕,喝不得一劍砍死躲在自己身后的高什長,這混賬東西居然拿自己做肉盾,日后少不得要收拾收拾他。管驤也怕張孝武沖出來殺自己,自己一個文職武將又如何能抵擋得住,他握著佩劍的手還顫抖著,惱怒道:“你——你不要過來。”
張孝武慢慢地舉起手,盯著手上的鮮血,在身上擦拭了一下,語氣平淡地說:“離開地牢之前,我得給他們留點念想,免得他們忘了我。”他轉身向眾戰俘喝道:“某,圣漢禁軍第二十七團張孝武,記住我,我會取了你們所有人的性命。”眾戰俘嚇得不敢說話了,看著張孝武的神色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
管驤喘了幾口粗氣才恢復了冷靜,復雜地看了一眼張孝武,然后說:“帶他去見校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