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驤急了,道:“你若是接受角斗,蘇大人愿意保你做伍長。”見張孝武依舊沒有反應,管驤又道:“什長!蘇大人說,你若是這么能打,自然可以做什長。而且蘇大人還說,你做了什長之后,還可以去尋找二十七團的其他人來俘營,繼續做你的袍澤。”
“都尉。”張孝武轉身說。
管驤道:“不可能,你在第六團寸功未立,還壞了第六團的好事,能做什長已經不錯了,居然想做都尉,你當蘇大人有多大的權力嗎?他也不過是校尉。”
張孝武疑惑問:“俘營——統領不是軍候嗎?蘇大人怎么只是校尉?”
管驤解釋說:“虧得你還做過典軍校尉,連我漢軍軍制也不了解,四大軍團之下為團隊,團隊之下為營隊。但營隊分為兩種,一種是戰營,一種為輔營。二十七團的毅字營便是戰營,統領為軍候。而我俘營負責看押戰俘,是為輔營,是五個月前臨時建立,如果戰事結束,這俘營也便取消了。而因為是臨時成立,所以輔營的統領是校尉。”
張孝武點點頭,這才明白俘營的地位,合轍就是一個臨時部隊,以至于統領的軍銜才不過是個校尉。大概這個校尉有機會單獨向將軍匯報工作,所以也算得上是紅差。他隨后說道:“好,我接受挑戰,我什么時候和他打。”
“是他們,不是他。”
“幾個?”
“三個。”
“一起上?”
“一個一個上,而且可以用兵器,但不能騎馬。”
張孝武道:“無所謂,我雖然騎過馬,但不會騎馬作戰。”
見張孝武接受了挑戰,管驤便向蘇鈺匯報,又將他們的對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尤其夸獎了一番自己,說若不是自己巧舌如簧,張孝武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場挑戰。
蘇鈺拍了巴掌,滿意道:“如此最好,這樣我就能賺錢了,誰也想不到,這場角斗,是我做莊家的賭局。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管驤抹了一把汗,心說整個木城,也就是您能鉆錢眼里去吧。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提醒道:“大人,這個張孝武畢竟是石敬提攜的人,而石敬又是張黨,真追究一下,張孝武也算是張黨的吧?”
“他算什么張黨,他連張黨是什么都不知道。”蘇鈺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