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騎營軍候李存元罵罵咧咧道:“你這混賬玩意,難怪先前不讓我們看巴登爾手下,原來是為了騙我們的錢,騙錢都騙到我們頭上了?你這廝是否活膩了?”豐字營軍候秦豐、恪字營軍候高恪也紛紛說:“你這小子不是東西,害得某輸了這個月的奉餉。”
輜重營軍候吳剛可是蘇鈺的老上司,自然替他說話,伸出雙手奉勸道:“諸位,是否輸了這個月的奉餉便吃不起飯了?要么這樣,蘇伯陵,日后他們幾個人的伙食,你來出錢?或者日后到了飯晌,你把飯菜送過去。”
李存元罵道:“你個護犢子的老鱉,讓我們吃牢飯!”
吳剛反唇相譏:“吃不起牢飯,你們驍騎營還有草料嘛。”
兩人氣得要打起來,程褚一拍椅子,呵道:“坐回去,一點錢罷了,為一點銀子吵什么吵,丟不丟人?”見李存元還要說反駁,程褚道:“李軍候,勝負未分,你以為自己一定輸了?”
李存元道:“我不是在乎輸贏,我是看某些人賺錢都賺到咱們兄弟頭上了,著實氣憤不過。”
蘇鈺看了一眼吳剛,吳剛點點頭,意思是有我給你小子撐腰,別怕那姓李的。蘇鈺收到信息,立即說道:“李軍候,這話就是您的不對了,我蘇鈺賺錢也是有原則的,不騙不搶不偷不盜,您要是想賺回來,現在重買就是。”
李存元道:“我買五百兩銀子,這小子一個都打不過。”
蘇鈺道:“好咧,管驤,趕緊記下來。”
其他軍候紛紛重新下注,紛紛不看好張孝武能打得過三個金剛,尤其看這小子年紀輕輕身材矯健卻不壯碩,面容還有一些英俊之氣,議論起此人最多是個繡花枕頭,射箭尚可,步戰卻不行。
“可惜了,這么一個少年郎,我弓陣正需要神射手。”秦豐嘆道,“將軍,若是此人活下來,可否送予下官?”
蘇鈺拱手上前,耳語道:“秦軍候,此人乃石敬心腹,別人能用,您怕是不行。”
秦豐先是一愣,隨后苦笑不已,說起來他秦家也算得上是張黨門人。秦豐之父與張寬原是同科進士,正所謂同科守望互助,兩人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但十年前秦豐之父因漕運不力遭到彈劾,張寬雖為好友卻依舊秉公執法,秦豐之父自戕謝罪。秦豐之父死后,張寬懇請太乾帝優渥秦家人,因此秦豐并未因父親貪腐而遭受彈劾,反倒憑借軍功官至第六團領軍校尉,掌管豐字營。
程褚道:“還不開始比試,你真當大家有閑工夫等你?”
蘇鈺賠笑道:“這就開始,這就開始!還有沒有下注的?此等機會不可多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