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倒是不急,可惜我走了,你家的兩個女兒,就……嘖嘖嘖……你說你長得好看,兩個女兒也是美人坯子,放在這浣衣坊內,不知早就遭人惦記?實話告訴你,你的兩個女兒,被人掠走了。”
吳氏失聲尖叫:“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可是你讓人掠走了她們?你還我的女兒們。”門外的祖公茂也急壞了,正要沖進去,被張孝武一把拉住,低聲道:“聽他繼續說。”
“吳氏,我宋聰中意的是你,卻不是你的女兒,我又非禽獸,豈有母女通吃的腌臜心思。我知道拐走你女兒的人是誰,若是你從了我,我便幫你把女兒救出。若是你不從我,我何苦為了你而得罪強人,難道你認為我是個好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你若是改嫁與我,自然是我的妻子,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名正言順救我的女兒。可你的女兒,于我何名?與我何干?”
“你……”
“砰!”
張孝武一腳踹開大門,祖公茂、王一瑾、陳關西三人也隨后沖進院內,那祖公茂雙目赤紅,沖上去一拳將一個黑矮胖子打倒在地上,掄起醋缽大的拳頭便要猛砸下去,卻發現手被扼住。抬頭一看,是張孝武抓住了他的手,張孝武道:“你去看你娘子吧,這人交給我,我們替你收拾這胖子——我怕你失手打死他,就再也找不到女兒了。”
“喏。”祖公茂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黑矮胖子,轉身走向女人。
那娘子吳氏三十多歲,雖疲倦病白,卻難掩一絲麗色,端地是揚州女子,果然人杰地靈便是農戶女兒也如此秀麗煥美。那娘子見了祖公茂先是掩口失聲,而后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心里終于確認下來,眼前之人便是自家相公,頓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祖公茂不顧眾人在旁沖上前去便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起來,那娘子吳氏一面大哭一面雙手錘他的后背大罵道:“你怎么才來找我們?你怎么才來?你死哪里去了?”
祖公茂連連道歉,自己卻也淚眼婆娑哽咽不已。
張孝武單手捏著那黑矮胖子的脖子,那人幾乎窒息,哀求道:“放……放……放開我……放……放過我!”張孝武將他猛地砸在地上,又是噗通一聲,那黑矮胖子被砸得七葷八素,糊涂著呢,又被張孝武拎了起來,隨后又被扔在地上,五臟六腑被砸的幾乎錯位,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痛的,只聽得張孝武怒斥:“說!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那黑矮胖子哭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我說我說——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哪知道說什么,冤死我了。”
張孝武一怔,心說對哦,便吩咐左右:“將他捆起來。”
王一瑾與陳關西狠狠地將這人捆綁住,差點將黑矮胖子累死。黑矮胖子像一條蛆蟲一樣趴在地上,抬起頭幽怨地看清了眼前這四個壯漢,又看到遠處嚇得瑟瑟發抖的湘秀,顫抖著問:“強爺,我……我……這女人我讓與你們便是,我口袋里只有十兩銀子,你們拿走,統統拿走,萬勿害了我的性命。你們若是有心思,那小姑娘也一并帶走,那湘秀還是個雛女。”
湘秀杏目圓睜,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前撕咬這個混賬管事。
張孝武走到黑矮胖子面前半蹲下來,看了看這位小黑胖子,嘿,長得有點像另一個世界里德云社的那位小黑胖子,年齡也差不多,不過顯然這位比德云社的小黑胖子骨頭軟多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張孝武心說看在你和某個相聲演員長得很像的面子,暫時先不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