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道:“哦?王兄看人很準,你還能看出什么?”
王敬湊上前來,在張孝武耳邊低聲道:“我還能看出來,你剛殺過張家的人,又參加張家的詩會,膽子很大。”
張孝武眉頭一皺,道:“你知道我?你是誰?”
王敬笑說:“金衣衛統帥,王敬之。”
張孝武頓了一下,拱手道:“原來你就是天下間赫赫有名的玉帥,失敬,失敬。”
王敬之笑說:“此時此刻,我不過是司州一個寂寂無名的老書生王敬罷了。”
“王兄頑皮了。”
“張賢弟你更頑皮。”
“還是王兄你最頑皮。”
“張賢弟你皮得不行。”
兩人相視一看,大笑起來,康天恩與孟釋不明所以,張孝武讓兩人隨便走走,他要與王敬之說話,兩人便去了別處觀看。兩人不自覺地與人群拉開了一段距離,站在遠處看著從三樓掛出來的對聯,但注意力卻完全沒有放在其上。
“陛下派你來的?”張孝武問道。
王敬之搖頭道:“非也,非也,陛下無需派我前來,我是金衣衛,京城中大事小情自然逃不過我的法眼。我不過是來湊湊熱鬧,每日在金衣衛衙門里辦事,著實太枯燥了一些。就像你在塞北,也時不時搞點事出來,否則太過枯燥了,是不是?”
張孝武笑道:“我不枯燥,我的事情很多。”
“與犬夷做生意?”
“你們一直監聽我?”
王敬之搖頭道:“我們誰都監聽,但也只是監聽,并不會插手你做任何事。金衣衛只是皇上的耳目,不是打手。當初設立金衣衛的初衷便是讓皇帝了解王庭內外天下各處的真相,只是在三百年間,有許多玉帥可能野心膨脹,借用金衣衛的手辦了一些私事,導致金衣衛的名聲變差了。不過你回想一下王朝歷史,我們金衣衛又做過哪些干涉朝廷天下的大事了?”
張孝武想了一下,金衣衛雖然名聲不佳,可他們的確沒有做過任何干涉朝廷的事。比起明朝的錦衣衛、東廠、西廠,動輒抓捕大臣誅殺反對派系,圣漢帝國的金衣衛還真的只是皇帝的耳朵和眼睛而已。但大多數人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人監視,尤其是被皇帝的耳目監視,總讓人感覺隨時隨地會被打小報告,然后被皇帝下旨誅殺。
“你們這種工作,我們老家叫做特務,不討喜。”張孝武笑說。
王敬之道:“原來河間府還有這種說法,特務,呵呵,特務,這種詞匯肯定不是什么好詞。”他隨后問道:“你可知這明月樓詩會是如何產生的嗎?”
“不知道,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