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點頭道:“好。”
“啪!啪!啪!啪——”
三個北夷女子便拍著巴掌跳起舞蹈來,她們在雪花紛飛之間,宛若三個精靈一樣,旋轉騰挪之間,給人一種既圣潔又魅惑的感覺。張孝武即便不懂舞蹈,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尤其是女孩們一顰一笑,又清純又風騷。跳舞最好的李敏兒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只貓妖,她長的并不是最美的,也不是身材最好,可偏偏她的舞蹈和眼神,甚至手指的微微一動,都讓人欲罷不能。
跳舞的李敏兒就像一只小貓兒,讓人又愛又疼卻又抓不住摸不著,她跳到張孝武的身邊,甚至在他的耳邊。盡管只有手掌的拍擊聲作為音樂,可李敏兒喃喃的私語仿若迷咒一樣聲聲入耳,張孝武似乎覺得自己躺在了李敏兒的懷中,感受著她的一切。她那白皙的手指在雪花之間翻舞,就像是貓的尾巴一樣,搔癢著人的心扉。
李敏兒的舞蹈太好看了,以至于張孝武完全忽略了金秀兒和樸金珠的舞蹈,而她們的舞蹈同樣的引人駐足,雖然不像李敏兒一樣充滿著魅惑,但兩人陽光般的笑容,卻感染著四周所有的人,讓人覺得她們的快樂能夠傳染給所有人。李敏兒的妖艷和誘惑只針對一個人,而金秀兒和樸金珠的笑容卻感染著大家,也許這就是舞蹈的魅力,它能讓人在或快樂或悲傷或陽光或迷茫或沉浸或徜徉。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在隨著女孩們的拍子鼓掌,為他們伴樂,為她們傾唱。其他北夷少女們也紛紛從青樓中走了出來,伴隨著拍子和節奏,伴隨著三個少女曼妙的舞蹈,熱情而大膽地地跳起了舞來。
周遭看熱鬧的百姓,周遭游走的商販,周遭看守的衙役和銀衣衛,街角的流浪者,游走的乞丐們,大家都被廢墟之中那些身穿白衣跳舞的精靈迷惑住了,人人都是目不轉睛呆若木雞的樣子。也許有人一輩子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舞蹈,也許有人這一生也只能看一次這樣的舞蹈。可即便看過一次,人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不知不覺便會覺得此生足矣。
北夷舞姬們此生也是第一次在這樣的露天場地中,在這樣的大雪紛飛之下,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跳舞。跳舞本來是快樂的事,可是為了取悅男人取悅客人而跳舞,為了多賣一些酒肉多得一些賞賜而跳舞,那就不是一件快樂的事了。
所謂的快樂,是自發的你情我愿的情緒,如今天這般自然而然的跳舞,如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跳舞。跳舞的舞姬們是快樂的,觀看的百姓們是快樂的,過年是快樂的,下雪也是快樂的,今天讓所有人都覺得快樂。
一曲舞蹈結束,張孝武這才從沉浸之中走了出來,他一個激靈,自己怎么會被李敏兒魅惑住,這個女孩真是個寶藏女孩,一個貓妖一樣的女子。以張孝武的鼎力都被迷惑住了,更別說王一瑾陳關西他們,兩人此時仍是呆呆的模樣,眼神中似乎還存著剛才的影子。
張孝武踢了他們兩腳,兩人這才清醒過來,悶葫蘆的陳關西嘿嘿一笑,王一瑾則跳起來說:“太好看了,太好看了,我這一輩子值了。”
“沒出息。”張孝武笑罵道,他轉身看了看向他微笑的李敏兒,不由得感嘆起來,人們常說北夷女子多情妾,便是說能娶一個北夷女子為妾是多么幸福的事。
“謝謝。”張孝武抱拳鞠身誠摯致謝,敬了一個圣漢國非常隆重的禮節,北夷女子們感動不已,紛紛還禮。
李敏兒說:“大人昨夜幫我們,又將披風送與我們,著實讓我們沒有在冷冬之中受寒,這份恩情奴家一直記著呢。大人才是真正的好人,我們一眾舞姬,平日只配給男人取笑觀賞,昨夜還是第一次感到有人真正的關心。所以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感謝大人沒有對我們歧視。”
張孝武道:“天氣寒冷,姑娘們跳了舞,身體應該是出汗了,還請回吧,免得受了寒。吾等查案至此,天色已晚,也是該回去了。”
李敏兒說:“大人,你們的披風我們已經洗了,現在還沒有干呢,改日我送還給你們吧,我能登門感謝嗎?”
“可以的,不過你這么漂亮,要多帶一些護衛才是。”張孝武恭維道。
這句話在現代不過是一句客氣的話,可在這這個時代,便是一句暗示和調戲。當然,被不喜歡的人這樣說叫做調戲,被喜歡的人這么說就是**了,李敏兒貓兒一樣的神秘而魅惑眼睛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