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搖頭道:“我不愿意玩,你們自己玩吧。這是我老友家的孩子,叫成化,他家里只有他一個小孩,無聊的很,便來咱家了,明天回家。”
芒種見小胖子一邊躲在張孝武身后,一邊牽著他的手,看樣子很是親密,便招手道:“成化小少爺,你也一起玩麻將吧?我來教你,很好玩的,很有意思的,一學就會。”
小胖子立即竄出來叫道:“好呀,好呀。”便上前和她們一通玩耍了起來。
小胖子雖然玩心重,但是記性卻不好,總是記不住牌,還喜歡在一旁胡亂指揮,于是牌局便更加熱鬧了,到處充滿著歡笑和搗亂的聲音。大家雖然惱他竄來竄去搗亂,但是卻喜歡他的性子,反倒是性子最古怪的商婉兒與他最好。
張孝武坐在一旁觀看著眾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甚是開心,他推開門走了出去,來到王一瑾和陳關西處。兩個小老弟正在和一群同樣從塞北來的張府護衛正在喝酒,見張孝武來了,眾人紛紛起身道:“將軍!”
張孝武微微一笑道:“陳關西,你不是成家了嗎?怎么還在這里廝混?”
陳關西嘿嘿一笑,悶葫蘆似的吐出兩個字:“休了。”
“休了?”張孝武吃驚道,這個年代離婚可不簡單,男子若是無故休妻是要吃官司上大刑的。倒是王一瑾口齒凌厲,解釋道:“將軍您可不知道,陳關西成了一次婚,差點吃上官司。這悶葫蘆一直不肯說出來,便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來他去了一個草原的女孩做妻子,哪想到人家男人忽然回來了,說是從北韃塔大軍中跑回來了。好家伙,那女孩十三歲嫁人,那男人十四歲被力高圖抓去了北韃塔做牧兵,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所以女孩才嫁給了陳關西。哪想到六年過去了,他居然回來了,結果人家不計前嫌,還要娶那女孩。那女孩也是韃塔女人,不愿意跟一個漢人成婚,結果我的關西哥哥就這么被人給扔了。”
陳關西紅著臉道:“不是他扔我,是我休了她。”
“對對對,你有理,你全對。”王一瑾叫道。
幾人說這話,外面亮堂了起來,宛若白晝一般,張孝武猛地推開門,只見皇宮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心中一驚,立即喊道:“全體都有,皇宮那邊著火了,立即隨我去皇宮察看。”
所有人都看到皇宮處發生了火災,大家紛紛跑出大門伸長脖子觀看起來,沖天的大火看呆了眾人,人們很少見到如此大的火了,而且著火的位置不是一處,而是處處,仿佛皇宮處處著火。北風呼呼地吹著,皇宮內偏偏干枯的樹林此時成了大火的助燃劑,四處紛飛的落葉帶著火星飄到了各處。
“呼啦啦——”
貌似一座樓閣燒到了下去,眾人心中糾結不已,不知有多少人葬送火海,不知又有多少人見不到明天。
張孝武迅速穿戴好衣甲之后,閔八尺和景聰也帶著人跑了過來,急切道:“少保大人,皇宮貌似發生火災了。”
張孝武道:“對,我去看一下,你們留下一半的人繼續保護太子,不得少了他一根頭發。另一半的人隨我去皇宮。”
“是。”
閔八尺留了下來,景聰隨著張孝武一路跑到皇城大門,此時幾個御林軍見到張孝武帶著家將而來,急忙攔住了他,道:“少保大人,入夜之后,非皇帝召見不得擅自入宮!”
“都他娘的什么時候來,你們怎么不去救火?”張孝武大怒。
一個校尉道:“回少保大人,咱們正是留下來防止有人趁亂入宮。”
張孝武道:“開門,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