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訝不已,這件事并沒有記載在金衣衛的檔案之中,甚至未被記載在任何史書之中,連王敬之也是第一次聽說太乾帝調戲弟媳婦。也許只有當年的幸存者的口述,才能透露出幾分真相,而四方的口述毫無疑問讓兩人對那段歷史大感驚訝,尤其是太乾帝的人品,難道真的如此低劣?
“你不知道這件事?”張孝武問。
“我哪知道。”王敬之道,“我當時只是一個金衣衛校尉,而且負責的是番邦的情報搜集。”
張孝武道:“若這件事是真的,可就太丟了,如此酒后失態未免有點太過放浪形骸,或者是被人下了藥?”
王敬之道:“若是別人倒也罷了,皇上的酒肉食物是要經過侍衛的試藥的,而且皇上每樣菜只能吃三口,三口之后必須換菜。”
四方道:“你們不用瞎猜了,那也太乾帝老狗只是喝多了,他平日飲酒極少,但再看了賈姑娘的驚鴻仙女舞后便不自覺地喝多了,隨后才做出如此丑事。”
張孝武道:“寧王讓自己的妃子獻舞,只怕也沒按什么好心。”
四方道:“寧王,自然不是好東西,但皇帝想要的人,他敢阻攔嗎?”隨后四方桀桀地慘笑起來,憤恨道:“人人口中心中敬仰的太乾帝,竟然是一個如此敗類,是不是讓你們很難以接受?玉帥,你一直效忠一直佩服的太乾帝,為了一次自己的酒后失態,便栽贓陷害寧王,說他與后宮佳麗有染,最終派兵剿滅了寧王府。而且,他還殺了那天所有參與宴會的人,包括被他侮辱的賈姑娘,這樣的人,比禽獸都不如!我殺他兒子,我讓他的兒子父子相殘,難道有錯嗎?”
張孝武與王敬之彼此看了看,紛紛苦笑不已,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司馬四方的確是一個隱忍多年的君子,可沒想到他的復仇竟然是源于一個女人。
王敬之道:“大德帝和太乾帝不同,他沒有做出任何辜負你的事。”
四方道:“是啊,可是為了解藥,我不得不這么做。”
王敬之道:“我給你去找解藥,既然云護法在嶺南,我便深入嶺南尋找到他。”
四方搖頭道:“不必了,找了這么多年,我也累了,不想再找了。”
“那你知道,晉王在哪嗎?”張孝武問。
四方淡淡地笑道:“我說過,我不想說的,我不會說,我只能告訴你,他不在龍都城。其余的,我不想說,就這樣吧。”
王敬之道:“你如果告訴我晉王的下落,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饒你一死。”
四方道:“我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反倒死了才好。你知道我為什么束手就擒,等在家中?”
王敬之道:“為何?”
四方道:“我不怕銀衣衛,即便他們抓到了我,最終也會放走我。而我之所以留在老家,就是因為我在等你,我在等著向你說一聲對不起。玉帥,多年的栽培,小弟實在心中于你有愧,對不起,玉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