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不熟悉朱子涵,但從王敬之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此人經歷過人生中的大喜大悲,也經歷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能夠位列十公子之一,并且作為壓軸的人才,必定有其過人之處。而擁有這樣經歷的人,往往人生中最重視的是自己,這種人不適合做手下,因為他不會對任何人忠誠,他只忠誠于自己的實力和能力。
張孝武更加熟悉康天恩,可他和康天恩接觸不多,康天恩是阮清文的師弟,按照道理來說阮清文更加熟悉,但阮清文也說他并不了解康天恩。張孝武饒有興致地看著康天恩,不知康天恩的文采如何。
只見康天恩似乎穩操勝券了一般,慢悠悠地寫好了詩,交給澹臺保信。經過范子丞的點肯,澹臺保信隨即從兩首詩中抽取了一首,看墨跡似乎是朱子涵的詩作,又聽到澹臺保信道:“我自少年我自狂,放浪形骸左隴上,韶華歲月天易老,豈止游俠趾高揚。天下風云英雄會,誰家少年誰家郎,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與君游四方!”
“這……好狂妄的少年。”王敬之忍不住說道。
張孝武聽罷,反倒覺得少年便該如此,只是沒想到這朱子涵內心是如此的一個狂人,且詩句之中既表達除了狂妄,有表達除了對塵世的鄙夷和對自幼的向往,也許這是他獨自安靜之時對自己人生的一種參悟。對于這樣一個歷經磨難富貴的人來說,沒有什么可以擊敗他,也沒有什么看不開的,既然任何風雨都無法擊倒他,狂妄一些有何妨?
“好詩!”
“佳作!”
“狂是狂了一些,但狂的有資本!”
“不愧是是狂生朱子涵。”
“他的外號是狂生嗎?”
“對,此人就是龍都第一狂生。”
“狂生!”
“狂生!”
在場的自然以少年居多,而朱子涵的一首詩,道盡了少年心中的那種狂妄不羈,道盡了人們對自由的向往,比起年紀大的老人來說,少年人的詩,自然更加符合少年人的性格。于是眾人忍不住大聲叫好起來,甚至當場給他取了一個綽號,龍都第一狂生朱子涵。
朱子涵向眾人微微點頭致謝,看來已經穩操勝券了。
澹臺保信望向范子丞,范子丞點評道:“我自少年我自狂,好詩,好詩,一首詩道盡了少年人該有的樣子。若是年少不輕狂,難道等我等年紀再狂妄不成?古人云,莫欺少年郎,便是如此。吾輩皆從少年來,自然知道少年的樣子,而今一介少年道盡了天下少年郎的心思,可謂近年來少有的佳作,當評為上上。”
有了范大人的點評,眾人更是將他夸到了天上。
王敬之問道:“梁公子,你覺得如何?”
張孝武道:“這樣狂放不羈的少年,是詩人,卻不適合做官。”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