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皺眉頭,張孝武看到兀松似乎在笑,便點將與他,兀松立即說道:“諸位,如今是冬天,空氣干燥寒冷,北風凌冽,西域兵又藏在山坳里。所以我們只需要將西域兵四周點著了火,等著大火一起,直接將西域兵全都燒死。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我們也不費吹灰之力了。”
“好主意。”
“好狠毒。”
“好!”張孝武一拍巴掌,說道:“胡立、崔七郎、屈明、陳關西四人聽令,由胡立做主將,崔七郎做副將,你四人帶五千銀衣衛立即出發,由陳關西帶路晝伏夜出,明天晚間夜襲五關縣西域兵大營。具體夜襲時間和方式由你們自己制定,滅掉西域兵后,立即返回龍都,不得有誤。”
“喏。”
“立即出發。”
“喏。”
四人當即領命而去。
大家激動起來,安詳了不到一年,他們又要打仗了,眾人摩拳擦掌,但也有人擔心家人,畢竟如今的銀衣衛中,許多人在龍都安家落戶娶妻生子了。男人一定生根落地,便會顧忌許多,所以今夜雖然銀衣衛緊急集合,可是到現在為止也只集合了一萬二千人,另外有三千人還在陸陸續續集合中,甚至有些人就根本不出現了。
兀松提醒道:“大人,需要地方邊文,這只老狐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給我們背后一刀。”
張孝武來回踱步道:“兀松,你說得對,對于邊文不得不防,但是更要防備的卻是金衣衛。溫如玉,你在金衣衛里做都指揮使,你覺得金衣衛里有和不妥?”
溫如玉出列,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回大人的話,卑職還真沒有注意國內,卑職在金衣衛里負責國外番邦的情報打探,所以對國內的消息一無所知。不過金衣衛一直以來都是鐵板一塊,即便卑職是金衣衛的第二把手,也很難深入其中。可以這么說,我在金衣衛,就像是有人忽然被塞進了銀衣衛一樣。”
阮清文等人紛紛苦笑,但大家都知道溫如玉說的是大實話,金衣衛是世襲制度,他們中很多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外人的確很難介入他們,更別說外人插手金衣衛的工作。這種關系既是好處也是壞處,好處是作為情報人員,他們彼此信任不會不會被外人欺騙收買,壞處則是他們越加臃腫能力低下。
而溫如玉這個外人,雖然做了十個月的金衣衛都指揮使,如今甚至不知道自己具體由多少手下,多少密探,多少暗樁。
“所以,絕不能信任金衣衛。”張孝武冷笑著對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