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珊有意向丈夫表達自己強硬的態度和觀點,故意讓李俊彥充當“仆人”,自己當起了“女王”,這讓李俊彥感到自己“威風掃地”。堂堂七尺男兒,豈能任人擺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成何體統?
但他還得忍著。
這天上午,許靈珊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醒來后覺得精神不錯,便對李俊彥說道:
“孩子下周就滿月了,你看要不要辦個酒?”
李俊彥對妻子這種“商量式”的口吻感到很滿意,他從中感到了尊重。
李俊彥搖了搖頭:
“辦酒?我最討厭辦酒了!搬個家要辦酒,考個大學要辦酒,拿個駕照也要辦酒……這股歪風應該剎一剎了。”
許靈珊點了點頭:
“嗯,那就這么決定了,辦!”
李俊彥一愣,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啊?辦?”
許靈珊堅定地說道:
“你馬上去小區門口那幾家酒店問一下,看一看,比較一下,然后定一家,要求是:以經濟實惠為主,咱這個現狀,也就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了。時間就定在我滿月的第二天,我看了,剛好是周末。時間和地點確定后,你就抓緊通知親戚朋友。”
李俊彥都快哭出來了:
“這件事關系到我的臉面問題,我不辦!”
許靈珊定定地說道:
“窮人是沒有臉面的。你的問題在于,窮人多作怪。阿彌陀佛。”
說到最后,許靈珊雙手合十,念了一聲法號,更是讓李俊彥苦笑不得。
李俊彥站著沒動,許靈珊說道:
“想聽我為什么堅持要辦嗎?”
李俊彥滿含期待地點了點頭。
許靈珊說道:
“就不告訴你。因為啊,我懶得費口舌。”
李俊彥一聽,臉都綠了。心想有這么埋汰人的嘛?這夫妻之間,走得這么近,目的就是為了相互傷害的嘛?
李俊彥還是覺得這事兒不能辦,只好雙手一攤,說道:
“這辦酒可不是一般的事兒。這幾年,我們雖然陸陸續續地送了一些禮出去,但那也都是必須要送的。這辦酒席辦得好,人家還說兩句恭喜的話;辦得不好,人家在背后還不罵死我們啊。即使來吃酒了,即使給你送你了,但人家心里不高興啊。這樣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
許靈珊一聽,心里就有些氣了,她用手指點了點李俊彥:
“你去不去?你不去就等我滿月了我親自去選酒店。不不不——”
話說到一半,許靈珊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現在就在手機上選,然后打電話、加微信,讓對方發菜譜發價格發環境,我自己就能選了!我要你這個男人還有鳥用?”
李俊彥覺得在家里這地位低得不能再低了,已經到了“沒有鳥用”的地步了。攤上這么一個妻子,還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