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禾顯然是認得他的,忙站了起來,一臉清甜可愛的笑容,“王同學是嗎?我是雅社的副社長李清禾,有點事情想要采訪一下……”
王謹孝立即意識到了原委,轉頭看張揚。
張揚這才舒了口氣,道:“班長你可算來了……沒有人同意采訪,但人家不走,我們總不好趕人,都等你主持公道呢。”
王謹孝轉頭對李清禾道:“你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班級的正常學習生活,如果再不走,我馬上就去社團部投訴雅社。”
李清禾剛張嘴,就被王謹孝這句話直接堵住了要說的話,略一猶豫,立即重新露出清甜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希望我們下次能夠繼續愉快地合作。”
看著李清禾嬌小而玲瓏起伏的身影走出教室,張揚由衷地贊道:“班長威武。”
王謹孝在自己位置坐下來,置若罔聞,只留給了他一個帥氣的背影。
“這才一個校園報的記者,就這么恐怖,要是以后真成了明星,面對那些專業記者,我還能活下來嗎?”
張揚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記者的恐怖,有些心有余悸地問洛神。
洛神云淡風輕地道:“多雇幾個保鏢就好了。”
張揚撇撇嘴,自然知道這個方法不靠譜,不過現在考慮這事還太早。
林依然輕聲問:“干嘛不接受啊?”
張揚笑著反問:“你希望我接受?”
林依然明凈如水的眸子睨著他,卻不回答。
張揚笑道:“錢太少。”
“一千塊還少?”
林依然抿了抿唇,“那給多少錢,你會答應接受采訪?”
張揚咳了一聲,“這得分人,比如要是你采訪的話,我保證分文不收。”
林依然橫他一眼,低頭看書。
“要不倒貼也行啊。”
林依然不理他,拿了紙巾起身,拉了劉嬋一塊去衛生間。
第三節歷史課,這個對張揚來說難度不大,一節課很快過去,終于到了最后一節詩詞課。
不算早讀,學校每天只有六節課,一周才三十節課,因而書法課是與詩詞課一塊的,有專門的授課老師,有時候也會邀請一些知名的作家、書法家來校開講座。
不過林軒他們班級是傅泉藝兼任。
傅老頭雖然古板,但肚子里墨水是有的,否則哪怕他是班主任,學校也不會讓他自兼書法課兼詩詞課老師。
當代學習詩詞,從不是為了作詩作詞,即便是在高考附加題中,也沒有對格律做出很嚴格的要求,那樣的話學生很難得分不說,鉆研太多,虛耗時間,也失去了推廣古詩詞的本意。
通常來講,基本只要通順、押韻,就會酌情給分。
傅泉藝也沒有指望教出一兩個詩詞才子出來,他自己都沒那個本事,所以大多是前十分鐘講,后十分鐘評,中間的時間讓學生自己練。
書法如此,詩詞也是如此。
上周專講書法,這周講詩詞,老頭今天拿來欣賞的是北宋文學家、史學家、詞人宋祁的《竹》:
修修梢出類,辭卑不肯從。
有節天容直,無心道與空。
“梅蘭竹菊被并稱為四君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歷來也為文人騷客稱頌,那么為什么這么多人都青睞于這四君子,哪位同學來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