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徽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葛永修這才又朝周圍周圍眾人連說兩聲抱歉,又再三向漢服青年致歉,這才帶著葛隆離開。
漢服青年朝保安隊長擺了擺手,后者立即帶人退了出去,基本全程都被當成了空氣的白玉京經理也告了罪離開,漢服青年這才向林滄海和蘇徽笑道:“林總,蘇姨,我想陪張揚聊聊……”
說到這兒,見林依然和楚瑜幾乎同時看了過來,笑道:“放心,不是葛隆那樣的聊天,張大俠能不能給個薄面?”
張揚朝林依然笑了笑,放開她的手,林依然望他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余光瞥見楚瑜也正盯著張揚,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林依然心里其實也疑心葛隆是因為楚瑜借張揚灌酒的緣故,才找張揚宣泄不滿的情緒,不過楚瑜并非存心給張揚難堪,更不可能在楊雨婷的生日宴上挑撥,葛隆這樣睚眥必報、囂張跋扈,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她心思電轉,閃過這些念頭,就順勢拉住了楚瑜的手,朝爸媽道:“我陪魚兒姐姐,你們去忙好了。”
林滄海與蘇徽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隱晦地給張揚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眼前這位可不比葛隆,要他留心,張揚無聲地回了個明白的意思,與漢服青年一塊在剛剛與葛隆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牧,是雨婷的堂哥,也算是林依然的半個表哥。”
漢服青年招了招手,端了兩杯酒,遞給張揚一杯,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靠在沙發上,往林依然那邊看了一眼,又笑著解釋道:“不過我們倆年紀相差有點大,而且這層關系,她未必知道,從小沒見過幾回,跟我也不大親近。”
張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楊牧與他對望一眼,晃了晃酒杯,放回桌上,笑道:“原本其實是想跟你解釋一下,葛隆為什么找你麻煩的緣故,不過剛剛又想起來,這事我說不大合適,回頭應該會有人跟你說,我還是先不說了——總之,應該沒有什么大事,不過也說不準。”
張揚暗暗無語,不知道這貨打的什么啞謎,只好又點點頭。
楊牧笑道:“你要是不嫌煩的話,隨便聊聊?”
既然知道楊雨婷的身份,那么這個楊牧的背景也就昭然若揭了,張揚笑了笑道:“我該是求之不得才對。”
楊牧一笑,重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依舊小抿一口,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才二十啊?”
楊牧嘖嘖贊嘆兩聲,“我今年二十七,以后說不定有親,叫聲哥不算虧吧?”
張揚摸不準他的心思,不過這自然不是壞事,笑道:“是賺大了。”
楊牧又抬起酒杯,與張揚碰了一下,依舊各抿一口,笑道:“我也賺大了,別的不說,一首《臨江仙》就足夠你名傳后世的了,何況你才多大,以后肯定還有佳作,我聽說有人提議要把那首《再詠竹》放到新版語文教材里面去,不知道能不能通過……”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本就是小學教材里的必背篇章之一,不過這個世界里,變成了自己寫出來的,張揚真沒敢報這個希望,聽到這個消息,多少有些吃驚。
還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