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郡官道之上。
一名臉上沾滿灰塵,雙眼帶著暗淡死灰之色的,身著乞丐服飾的青年正躺在一旁的茶鋪邊上。
此時距離常平郡那些家族叛變已有數日了。
對于那些貴族來說,生活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今年恐怕又要苦上幾分。
“tnnd個熊的,城里面那些狗官當真是不為人子,tnnd,收了這么多稅,一點好事兒都不干,還給我們加稅收!!
一群狗東西!”
一個身著粗布短衫的青年壯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飲下那杯中的一口涼茶,之后憤慨說道。
“對呀對呀,那些狗官當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tnnd就知道收稅,特別是那個郡守,還tnnd抱病在家,我猜他呀,肯定沒干什么好事!”
又一名壯漢插嘴道。
“對呀對呀,肯定抱著婆娘在家中喜出望外呢,這稅收我想恐怕有三成要落到他的手中。
真tnd不是好東西!”
“我tnnd猜那肯定是5成,沒有這么高的錢,他哪敢違背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
要是我老劉把權力掌握在手上,肯定見這種貪官,就見一個殺一個!”
“今年恐怕又是一個苦年!”
那兩人的談話似乎引起了路邊茶攤上的眾人的共鳴,一時之間不由得眾聲而起。
吵吵嚷嚷的聲音全部都直指著常平郡守。
不過數日的時間,那郡守原本頗為良善的名望便變成了恨不得扒下一層皮的惡名。
而就在這個時候茶鋪邊上,那似乎半夢半醒的青年微微的瞇了瞇雙眼,那略顯一絲令人生氣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童音與苦澀。
“這一切都不是他干的!”
這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眾人卻聽得萬分的清楚,其中一名壯漢猛然一拍桌子,聽著那沉重的響聲,一只腳踩在椅子上,斜眼看著四周,雙眼帶著憤怒的神色。
“誰他m說不是他干的?
要老子說呀,他就是一個大貪官,敢在背后說話,怎么就不敢出來了mmb!”
那人怒吼著。
畢竟是鄉野村夫,口中盡出污言穢語,而他身旁的人也是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是他干的!!”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場的眾人兩只眼睛不斷的看著周圍,最后終于鎖定在了墻角的一名乞丐身上。
“你他m說不是那個貪官干的?”
那青年壯漢一只手甩了甩額頭的汗水,沉重的腳步聲踏在地上,緩緩的朝著那青年走了過去,兩眼帶著憤怒的神色。
“你知道我這進出城一趟花費了多少心思嗎?我那全家靠著我養活,原本在山林之中打得了一番好皮子,可以進城賣的痛快。
不說賣得多少銀兩,但是供給家中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壯漢越說越憤怒,越說臉色越紅,眼眶周圍的青筋不斷的爆起。
“哈……但是就是因為這狗屁的進城稅與安全稅。
tnnd,我他娘這個秋天以及冬天都不知道過不過得去,如果不是那狗官,誰敢定下這么高的稅收,如果不是那個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