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岳古縣首富何員外竟然死了,李樹難免感到有些感慨,那可是岳古縣最有錢的人啊,竟然真的就這么死了。
“都那么有錢了,又何苦呢。”
如果不是貪圖青翅虎的靈骨,不僅不會害死獵戶,也不會引得季城蔡氏的修仙者上門,也就不會丟了性命。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如果我有那么多錢,不,哪怕十分之一,又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定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土財主,娶上幾個妻妾,豈不美哉……”
李樹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還真是沒出息啊。
“看起來,還是季城蔡氏的那個聚氣十八層的修仙者贏了,只怕整個何府都保不住,都會遭難……”
叮~聚氣十八層蔡信鴻死亡。
叮~對蔡信鴻造成細微神魂傷害,獲得助攻+1。
叮~獎勵修仙經驗一千點,華美的白銀寶箱一個(待領取)。
什么情況?蔡氏聚氣十八層的修仙者也死了?
李樹懵了,怎么兩邊的人都死了。
回頭看向已經走出三里遠的岳古縣,他都想要折返回去看個究竟了。
岳古縣,何府大宅,七進的豪宅大院,屋舍幾十座,氣派的正堂,雅致的廂房,規矩的仆人房,喂養著上百頭牲口的獸棚,還有書堂、藥房、膳房……一應俱全。
但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滿眼望去,所見全都是一片片廢墟,殘存的房舍十不存一。
在坍塌的正堂廢墟上,站著穿著褐色麻布長袍的粗壯男子,脖子上戴著黑色的串珠,怒睜的雙目注視著幾十步外的一具燒焦的尸體,冷哼了一聲。
漸漸的,有何府的仆人從遠處湊了過來,一個個面無人色,臉色蒼白,何曾見過這種恐怖的場面啊。
“爹!”
一聲嚎哭打破了安靜。
另一邊,白胖的少年抱著父親尸體嚎啕大哭,員外夫人和幾個妾也都癱坐在地,啜泣不止。
光頭男子徑直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何員外的獨子何麟兒抓住提了起來,同時嗓音沉悶的道:“那人雖未筑基,但手握一件厲害的寶器,我無法護得所有人周全,但我已經給他報了仇。這個小家伙根骨一般,本入不得我蠻山道,但事已至此,人,我帶走了,你們最好散去家財,找個地方隱居吧。”
員外夫人朝著跪下磕頭,哭著說到:“求上仙好好待我麟兒,婦人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
光頭男子一手提著何麟兒,走到了已經氣絕身亡的蔡信鴻尸身前,搜尋了一番,臉色有些異變:“寶器,此人的寶器怎么不見了?”
如果不是有著一件寶器護身,一個聚氣十八層怎么可能已經筑基的他手中抗衡許久。
在被他殺死的時候,寶器還在的,不過說了幾句話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是何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