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華庭縣鞠氏的鞠何遠?”
當聽到有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鞠何遠轉頭看了一眼,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雖然穿著一身書生長衫,可是渾身上下沒有多少文雅的氣質。
見到此人,鞠何遠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胡敬泉。”
他和胡敬泉可是老相識了,早在來玉京前就互相見過面,他是出身華庭縣鞠氏,胡敬泉同樣是來自一個修仙世家,出身虞山縣胡氏。
華庭縣和虞山縣都在峰云郡境內,而且距離很近,只有二百里遠,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同為修仙世家的鞠氏和胡氏自然免不了有些接觸。
相識了幾百年沒有結下深厚的交情,有的只是數不清的恩恩怨怨,雖然談不上你死我活,但也積怨頗深。
原本兩家的實力相當,沒有明顯的高下之分,可是知道五十多年前,鞠氏的最后一位筑基仙師到了壽,而胡氏的一位筑基仙師正值壯年,兩個世家慢慢的有了差距。
鞠氏開始被胡氏壓了一頭,這些年來,沒少吃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鞠何遠千里迢迢的來到了玉京,希望能在這里找到一些機會讓鞠氏再次起勢。
沒想到胡氏也吩咐了一個子嗣來玉京,正是胡敬泉。
自從在玉京碰巧撞見后,胡敬泉沒少給他明里暗里的找麻煩。而且也比他在玉京混的更好,結識了不少的在地方頗有權勢的世家。
“鞠何遠,去年你為了購買文章可是花費不少,只怕今年已經無力再買了吧。”胡敬泉看著鞠何遠,手指在懷中一捻,抽出來了一篇文章來,“知道這是什么嗎?五日前,以一顆半九階靈骨從白龍書院買來的!”
鞠何遠看了一眼,不說話,也不想理會,甚至想直接走開,只是這里已經是摩肩接踵,沒地方可躲。
同胡敬泉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書生,也都是來自各個郡縣修仙世家的子弟,正所謂,人以類聚,族中至少都有一位筑基境仙師坐鎮。
“聽聞,在幾十年前華庭縣鞠氏最后一位仙師死了后,就在沒有新的誕生?多少世家都是因此衰敗,沒有仙師的世家,就像是一片葉子,風一吹,就沒了,經不起任何波浪。”
這些道理鞠何遠怎么會不懂,被人當眾說出來,心里一陣難堪和氣惱,看向說話的人,哼了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季城蔡氏蔡恒路。”
季城蔡恒路悠然道:“正是。”
“我倒是也聽聞,季城蔡氏出了點意外,死了一位聚氣十八層?而蔡氏的仙師應該也沒有多少年壽命了吧,等到那時,不知道是否后繼有人?還是會被你剛才的話說中。”簡單的幾句話,鞠何遠就將季城蔡氏的人惹惱,眼瞳中放出兇光。
季城蔡氏死了一位聚氣十八層這個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因為這對于一個世家而言可不是小事!一個世家能有幾個聚氣十八層呢?每一個都是無比珍貴的,不容有失。
而在岳古縣死了一個聚氣十八層對蔡氏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損失,也是每一個蔡氏族人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