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了李樹被抓走了,季如畫忍不住驚呼一聲,眼眸中盡是憂慮。
“緋影,以你的實力怎么可能讓李樹其人被抓走了?”老太師喝問了一聲。
緋影已經換了一副妝容,不同于冒充季如畫時穿著溫婉的裙衫,換上了一身束緊的青衣長褲,腰上隨意纏著一根腰帶,胸口處露出一片白膩,鼓脹的像是要裂開。
“只怪他惹了我不高興,便想讓他吃點苦頭。”緋影瞥了眼季如畫,唇角輕揚,“前往的路上他幾次提出想要與我結為道侶,很沒有禮數,看起來是相中了小師妹的美貌,也看上了太師府的權勢。”
道侶?
老太師拿著茶杯的手一頓。
“道侶?”季如畫也很驚訝,但仔細想了想后,搖頭說到,“大師姐,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提出那種事來,雖然他平日里看似隨性,但我能感覺到,做事非常小心謹慎,只怕他那么做另有原因。”
“緋影,你常在太師府中,不喜與外人打交道,只怕看錯了他。”老太師也站了起來,“他可能是對你有所懷疑了,才會提出那種無禮的事,是在試探你。”
“試探我?”緋影沉思,“我的偽裝天衣無縫,憑他的境界,絕不可能看穿!”
老太師不再談論此事,命奚風然將抓回來的人帶上來。
黑衣面具人的面具已經被摘下來扔了,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被銀色的繩索捆著,動彈不得。
緋影一招手,銀色的繩索就飛回到了她的手里。
這里是太師府,有太師在,已經不需要繩索綁著了,就算給這個人一雙翅膀,也逃不出去。
“你是什么人,來自哪個宗門世家,現在老夫不想知道,但必須將抓走的兩人放回來,如果不放人,那么只能由你說出一切,也不得不讓老夫親自去會一會了!”
黑衣面具人低著頭,默然無語。
當日,在玉京的東城門處多了一張告示,只有兩個字:放人。告示上還有一個屬于太師府的印鑒。
到了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一輛馬車停在了太師府的門口。
老太師親自到了門前,隨同一起的還有季如畫和奚風然。
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永文!”季如畫激動的撲了過去,抓住了一個書生樣子的年輕人,淚如雨下,“永文,我總算找到你了!”
下了車的另一人是個瘦小的男子,三步兩步的到了老太師身前,彎腰施禮:“萬望老太師原諒,人,我們送回來了。”
老太師背著手:“怎么只有一個,還有昨日被抓走的那個呢?”
瘦小男子神情一滯,有些困惑的說道:“老太師,昨日我們的人并未抓走任何人。”
緋影眼神不善:“到了現在,還想蒙騙?你們派了三人,其中一人把人抓走了!”
“冤枉啊。”瘦小男子嘴角抽動了一下,“我們真的沒抓走那個年輕人,不僅沒抓到,還被他重創,差點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