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點了點頭,然后對著他們十一人一個九十度的抱拳行禮算是當做見了面。
隨后,當江芃站正身體的時候,這十一人中,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手中拿著折扇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說道:“我是江寅,也是江三,剛才你所說的一切,我們均已經聽的明白。日后,你且改變,我們絕不拖你后腿。”
“三叔嚴重了。我們共同努力而已。我還小,還需要各位叔叔多多的幫忙。”
江芃表現的不卑不亢,卻又彬彬有禮。
“哈哈哈,老大后繼有人,且又如此的聰慧過人,又讓人刮目相看,我看今日既然來此,那便一起嘗一嘗大嫂的手藝,喝幾杯老大的酒水?”
一個有矮又肥胖的人大聲的說道。
“說的好,昨日可是我親自將少爺送了回來,老大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今日我一定要不醉不歸,喝你個痛痛快快,心疼肉疼。哈哈哈……”
這次是江亥開口。
他一句少爺便是代表著整個支脈都接納了江芃,并且都尊江芃為少爺。
“好。老子今日倒要看一看你們這群龜孫子到底是誰會心疼肉疼。”
眾人一陣嬉戲打鬧過后,便是在院子中開始吃喝。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整個風華鏢局今日如同過年一般。
江子看上去已經雙眼朦朧。
江寅的白色袍子也已經沾染了酒漬。
而江亥,更是已經醉到不省人事。
江芃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今日也多喝了幾杯,以至于現在還有著頭暈目脹。
尤其是夜晚的風一吹,整個人都有一種飄在云端的感覺。
江芃眼光了一下頭顱,隨后便笑了笑,走出了院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然而,他走之前低聲念叨了一句:“你們這群老家伙們真的喝多了?”
隨著江芃離去,而風華鏢局的院子中,原本都已經醉倒的幾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他們圍坐在一起。
江子開口道:“莫不是那小子看出了什么?”
江寅嘿嘿一笑,看起來頗為猥瑣,哪里還有剛才看上去英俊瀟灑的模樣。
他開口說道:“這娃子倒是聰明。”
眾人點頭。
他繼續說道:“看來日后我支脈確實是要崛起了。”
“我們當真要與主家掰手腕?”一直沒有吭聲的江丑說道。
江陰忽扇了幾下手中的扇子,然后對著虎背熊腰的江丑說道:“二哥,少爺說的對,我們要將腰子挺直了。我們都是江家的人,憑什么他們可以享受著陽光,又對我們吆五喝六?憑什么我們就只能獨自在陰暗出生活?”
江丑看了看江子,然后徐徐的說道:“祖宗的規矩不可不守,一主一支,總有一處可能留下血脈。”
其余眾人聽完江丑的話都是搖了搖頭。
而江亥更是如此,他突然想到了在九源鎮內,狄供奉對于他的態度,所以,情急之下,他一拍桌子直接大聲說道:“狗屁的祖宗規矩,祖宗規定了我們就必須依附于主家了?祖宗規定外姓之人可以對著我們吆五喝六了?”
江子聽著眾人在不斷的討論著,而他的手指正在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
突然,他直接開口打斷眾人說道:“你們說……”
江子沉吟了半晌,終于又接著說道:“你們說江芃他還是我那兒子么?”
“什么?”江丑突然站直了身體,直直的盯著江子。
而江子對于江丑的這個反應完全無動于衷。甚至他看也沒有看江丑一眼。
江亥直接開口說道:“百分百是,我見到少爺時,第一時間就驗證了咱們江家的獨有內勁。”
“我覺得他也應該是我的種。”江子頓時有些霸氣的說道,然后他便看向了江丑,睥睨天下一般無二的語氣說道:“老子后繼有人了,管他祖宗規矩不規矩,老子要堂堂正正的活著。”
江丑面色一正,然后剩下十人都也齊齊的起身,對著江子說道:“支脈唯大哥之命是從。”
“好,馬上就要到了家族祭祖的時候了,往年我支脈只能單獨的去祭拜,今年,我們就一同前去主家,共同祭拜祖宗。”
江子大手一揮,傲然的說道。其余十一人轟然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