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又能夠想到,在這一天,世人記住的,卻只會是“天行山”弟子不遠萬里降臨在了這“光明教”宮殿前,直接廢掉了“公孫家族”的強者。
世人只會記住“天行山”不可一世的四弟子傅斯年,以及那輕佻的女子陸小妹。
這一天,注定會被人銘記,不過被銘記的人,卻并非是登上“光明之子”之位的唐沐澤。
今日的“光明教”和“公孫家族”,只是陪襯。
司徒少雄抬著頭,久久的望著那早已消失的身影,此次發生之事他感觸頗多,此件事乃因他和關曉彤的琴會,相約會面而引起,漸漸演化為兩大勢力間的碰撞,現在,暫時以“公孫家族”的慘敗而告終。
當然真正令他觸動的并非是“公孫家族”被辱,而是“天行山”的弟子。
無論是傅斯年還是那陸小妹、又或者說是那康泰,甚至是江芃和江臻,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出眾,這就是“天行山”嗎,整個“光明頂”的圣地,無法破滅的傳奇。
他今日見到了傅斯年的狂傲,和他所知道的所有強者相比,傅斯年的氣質更加鋒利,他時常聽聞一些“光明頂”中的頂級天驕人物,自然很了解。
如今他很想知道,在這個“光明頂”中,那些頂級的天驕人物與傅斯年相比,究竟是誰更強一些?
今日“公孫家族”強者被廢,此間之事必為將來埋下一些伏筆,他有種感覺,無論如何,“公孫家族”與“天行山”在日后必然會有一戰。
傅斯年和江芃他們自然不會知道他們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會理會。
“天行山”行事自有“天行山”的風格。
巨大的鱷魚身上,傅斯年站在江芃的身旁,開口說道:“這件事沒完。”
江芃目光一愣,隨后便看向了傅斯年。
只見傅斯年目視前方,負手而立,淡淡的開口對著江芃說道:“‘光明教’雖然不會承認,但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干系,康泰已經和我說了,‘光明教’雖然沒有和書院聯手,可是他們必然已經與‘公孫家族’聯手了,他們想必是有意打壓‘天行山’,這才會從你身上下手,然而,我還沒有強大到足以打壓‘光明教’和‘公孫家族’,因此今日只能廢當日對江臻出手之人,只能委屈你們了。”
“四師兄。”
江芃的心中此刻流過陣陣暖意,四師兄和陸師姐今日不遠萬里而來,降臨“光明教”中,為他和江臻討債,親自廢“公孫家族”的強者,卻依舊認為自己做的不夠。
“師弟。”
傅斯年目光轉過,落在了江芃的身上,隨后開口說道:“師傅曾經對‘天行山’弟子說過一句話,現在我轉述于你。”
“好。”
江芃點頭。
“師傅說過,行走于世間,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尊敬自己的師傅。”傅斯年緩緩開口,只是江芃明顯一愣,隨后一臉愕然。
這……不愧是“天行山”的師傅,厲害至極。
不過傅斯年卻并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仿佛這就是至理,他又說道:“除此之外,便是要講理,什么是理,這世間的規則便是理,‘光明教’和‘公孫家族’的人若是名正言順的挑戰,只要你答應,無論后果如何,你自己承受,‘天行山’不會為你報仇,這便是理,但他們沒有遵守規則,所以,理在‘天行山’,那么‘天行山’便無所畏懼。”
“如果說有什么比‘理’更大,那便是拳頭,拳頭不硬,你連講理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人活于世,最根本的,依舊是修煉。”
江芃肅然起敬,雖是簡單的言語,卻又像是至理名言。
他對師傅不由得越發好奇,“天行山”的數次戰斗,都戰出了“天行山”的風骨。
而這風骨,大概便是由那位還沒有見過的師傅所塑造的吧。
不過想到前面一句話,他便一陣汗顏,師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