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聽她說,一怔之下這才覺察。
陸棲艇運用了十分高級的符陣加持。通常情況下,不論是在水路還是陸路,都很難感受到顛簸,是十分平穩的一種交通工具。不刻意留心,很難發現它們是行進的,還是靜止的。
西辰側頭看向一邊的窗戶,窗外的景物確實已經靜止了。
“我來的時候殊臨楓就在警務室,可能那時候就已經把駕駛室的人都弄暈了吧。”
西辰轉身,試圖打開通往駕駛室的門,可是這道門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破,附加了防御陣紋的。西辰雖然也修習陣紋,但是要破解高級陣紋師的防御陣法,對他來說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從外面看看?”身后,季白露指了指之前被殊臨楓破壞了的天窗問。
西辰抬頭看了一眼,也并無其他更好的辦法,只得點點頭,道:“你毒素未清,留在此處繼續解毒,我出去看看。”
“好。”季白露點頭。
西辰一個縱身,竄出了艙頂的天窗。
他攀著陸棲艇的外壁,繞到了最前方的駕駛艙前,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里面七八人也歪倒在各自的位置,他們手邊的小幾上,也有和自己等人一樣的茶和小餅干。
“果然。”
西辰回到了警務室,季白露的劍又收回了背后的劍囊里,此刻整盤膝坐在座位上,運轉靈力加速清毒。
“人都睡著了,一樣的茶點。”西辰說。
“那個人搞的鬼?”季白露問。
西辰搖頭:“不知道。”
“那個什么殊臨楓,費了半天的勁,弄暈一船人,就是為了揍你一頓?”季白露想不明白。
西辰卻在關注另外的事:“剛剛他臨走時放的毒,跟茶點里的是同一種嗎?”
季白露給了他一個俏巧的白眼,道:“這我哪分的清,我又不是蒼皥谷的人。在我這邊,毒只分兩種,解的掉,和解不掉的。”
西辰一陣無語。
“他最后走的時候說小心霧魘是什么意思?”季白露想起了什么,又問。
“糟糕!”西辰暗道一聲,再次從打開天窗躍了出去。
站在艙頂,西辰迅速畫出一個簡單的增強目力的符文附加在雙眼上。他視力可及的范圍,在陣法加持下擴展了數倍。
四下張望一圈,在陸棲艇的正前方數百米外,有一團黃灰色的霧氣正在靠近陸棲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