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險。歸心本來不想讓我去的,但是我必須去,必須弄清楚。但是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
“可是我們是朋友呀,幫朋友,我不怕危險的。”季白露忙說。
但是陶鵺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怕危險,但是我卻不能讓你陷入危險。在整頓幽天御靈師內部的事情上,歸心需要你父親的支持,日后,也會需要你的支持。現在凡人和御靈者之間隱藏的矛盾越來越嚴重,有些已經開始浮出水面了。歸心和你父親這樣的溫和派,在我看來才是正確的那一方。你跟著我,本來就已經是很不理智的事情了,如果讓你再遇到危險,那我沒辦法和季宗主交代。到時候,季家和閃族的同盟也會出現危機,被人趁虛而入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你說我爹爹是溫和派?別鬧了,他要是溫和派,怎么會對卿雩……他就是個瘋子,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的去手。”季白露十分生氣的甩開了陶鵺的手。
陶鵺無奈苦笑:“也許,歸心也瘋了,和你父親一樣瘋。但是,他們想做的事,是沒有錯的。有時候,為了達到正確的目的,需要一定的力量,在得到力量的過程中會有犧牲。卿雩只是不幸成了那個犧牲之一。”
“我不知道他們想做的事有多‘正確’,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我的弟弟,我雙胞胎的弟弟遇到那種事。看著他我有時候會想,明明是一起孕育的生命,如果那個時候是我被送走了會怎么樣?是不是因為我搶走了卿雩的天賦,所以他才會成了現在這樣?”說到這里,季白露眼眶都有些紅了,有淚水讓她鐵灰色的眼睛顯得濕潤,但是并沒有淚水流下,“我甚至不知道卿雩在外的那一年,是不是也恨過我,想過如果遇到那些可怕的事的人是我就好了。我陪伴了他五年,可是他現在心智已經停在過去了,時間在他的心里再也不會往前走了。到底是多‘正確’的事,才需要犧牲一個當時九歲的孩子的一輩子?”
聽到季白露這樣說,西辰沒有插話,他知道現在季白露和陶鵺說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沒有立場,也不應插嘴。
而陶鵺,聽季白露一頓發泄之后,咬了咬薄薄的嘴唇,之后嘆了一口氣。
“你想要調查的卿雩的事情,就更應該和阿西走了。之前的情報我也告訴你了,我的想法是,阿西調查的事情,和卿雩當年的事情關系很大。”陶鵺看向了西辰,沖他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相信這個人的熱心和能力。他可以保護你的。”
“他一個二星,怎么保護我?”季白露帶著點鼻音,說道。
“他的二星,大概是被人打壓了吧。”陶鵺一下就揭穿了,“你是五大宗的嫡系,你可以初試拿到三星,人家也是汐主的弟子呢?堺守一族的底蘊,難道還不如你們五大宗?不過想想肄法司都是誰的人,阿西能拿到二星,我覺得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
季白露張了張嘴,想起之前戰斗中,西辰先是單殺一個橙階霧魘,又使用大型的火系增幅法陣,和她合力殺死另外一只橙階。加上之前對付黃階時候的敏捷身手和準確的控制力。這樣想,確實和二星的實力很不相符。季白露閉了嘴,默認了陶鵺的說法。
陶鵺見她已經有點冷靜下來了,繼續說道:“而且他還有汐族的關系。你要是調查完了,總歸是要回去幽天的。到時候沒有通關證明,你怎么回去?再走一次裂縫?你知道什么地方才會開啟會通向幽天的裂縫嗎?”
“這……”季白露當然不知道,之前她也是跟著陶鵺才來到玄天的。
“好了,喏,你丟的東西。”陶鵺說著,把一個小小的繡著桔梗和蝴蝶的香囊塞到了季白露手里。
“啊,我的香囊,怎么在你這里?”季白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