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馬車來接咱們的時候,那個馬車夫是當地人,我平津口音講的不怎么準,不過那個人還是聽懂了的。但是你顯然當時沒有聽懂我在跟車夫說什么吧,你雖然也在學玄天語,但是肯定不會特意去研究各地不同的口音。”西辰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說的對,確實只是學了官方語的發音。莊園里,我也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和仆人們搭話,我發現他們很多人是聽不懂鈞天語的,用玄天官方語來講他們就能夠聽懂,不過在語速上有時候要放慢。”季白露點頭對西辰的話做出肯定。
“那個阿福,當時在看我和車夫說話時候的表情,和你當時的差不多。”西辰總結道。
“所以你懷疑他根本不是本地人?”
“是這樣的。后來我也問過他怎么學了鈞天語的問題,他的回答也很含糊。我沒有去過普通人開設的學堂,不太清楚他們是不是必修鈞天語。你呢,你聽過嗎?”
“在幽天只有貴族學校才會。所謂的貴族,就是皇室,勛爵子弟,各地領主和一定品階的官員子女才能就讀的學校。一般的平民學校不是不想開設這樣的課程,而是開設了也沒有什么用處,再者說,有資格學習鈞天語的人,地位都相當高,也很難找到教授平民子女學習的教習老師。至于玄天這里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想來應該也是差不多。”
“和我想的情況大體相當。所以這就很奇怪了,會鈞天語的人,連講堂的教師都不愿意做,那來給人做仆人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而且是來這種小地方……雖然平津如今的格里分家這邊看上去很有錢。”
“能學鈞天語的人應該……都不怎么缺一個管家的工錢吧。”季白露說的不是很肯定。
“所以從開始我就把他列為可疑的對象之一了。”西辰一手握拳,敲打著另一只手的掌心,一邊思索著一邊和季白露說,“昨天晚上,你確定你睡的很好,一點奇怪的聲音都沒聽到?”
季白露見西辰又問起了這個問題,一臉的莫名:“沒有啊,所以之前也在問你了,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來只有我和武縉聽到了。”
西辰說著,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有后來遇到阿福的事情,都和季白露說了一遍。
“武縉應該是發現了我的行動,但是他既沒有跟上來,也沒有阻止阿福來找我。他大概是想讓我來淚之岬這邊探探情況,我很懷疑他當時其實就在我們附近,只是我和阿福都沒有發現他而已。這也是很正常,誰讓他的星級比我要高。但是算上昨天晚上,阿福就已經有三次實際的阻攔行為了。他的這些行為似乎都是放在表面上的,根本不怕我們去懷疑他,完全沒有對自己的目的做掩飾。”西辰說到這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能說明什么?”季白露不解。
“說明他不怕。”
“不怕?不怕我們發現他在做的事?他難道也是御靈師?不能啊,我都沒有感覺……啊。”季白露說著,用手掩住了口。
“對,他不怕,或許他本身的實力就高過我們。”西辰很嚴肅的點點頭,“高星級的御靈師只要不放出威壓,低星級者是很難確切知道對方的實力強度的,甚至會誤判對方是普通人。”
“這真是……那武縉呢,他不是個五星的御靈師嗎?如果這人真的比咱們兩個的星級還高,武縉會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