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臉上的疼痛,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阮琴。身為肖家的人,她深知想要找到一把能契合自己靈力波動發揮出最大效果的琴,是有多么的困難。西辰剛剛搶奪她手里琴的時候,動作相當的粗暴,如果琴被弄壞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然而,當肖錦文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西辰已經一伸手,把琴抵還到了她的面前。肖錦文愣愣的抬頭看向西辰,卻只見到他身后,三個高桿上寂寞的擺動著的三根線繩,原本還懸掛在下面的三個圓球,正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滾到了演武場的角落里去了。
“你——”肖錦文一把搶過自己的寶貝阮琴,有些氣惱的瞪著西辰,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是我贏了。”西辰揉著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對肖錦文這樣說。
“西辰大哥好厲害!”
場外,終于反應過來了的肖可心,也從剛剛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的狀態,一下變的興奮起來。之見她從地上跳了起來,就小跑著,來到了西辰兩人面前。
肖錦文很是生氣的把琴又挎了回去,先是瞪了一眼西辰,又是瞪著肖可心,氣鼓鼓的嚷嚷道:“他哪里算厲害,他、他一個大人搶我的琴,我根本搶不過他。如果不是琴被他拿走了,他現在就已經輸了!他剛剛還想要用飛鏢來射我的琴,如果不是我閃得快,琴就要被他弄壞了,他、他……”
肖錦文雖然聲音嚷的很大,但是鼻子被撞的紅紅的,眼睛里還有一層霧氣,控訴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怎么看都有點可憐,完全沒有發怒該有的氣勢。
“可是錦文,你也用了相當厲害的招數吧。我之前在場外,都被波及的站不穩。西辰大哥現在不能動用靈力,那就和普通人沒有兩樣,如果不靠著他本身的體能優勢,攻擊你的要害,又怎么能取勝呢?”可心柔聲細語的和她講道理。
“可是、可是……”肖錦文心里知道,可心說的是對的,只是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的輸過。
以前和她比試的人,不管是肖清悅,或者內門的弟子們,大家都是比較是否能抵擋對方的控制,要說起來,只能稱之為“文斗”。就算是有一些攻擊手段,玄彌宗從上到下,都是術法類攻擊手段為主,很少有直接上來就硬碰硬蠻干的。西辰用“武斗”的方式,破了肖錦文的控制,在肖錦文看來這簡直就是“賴皮”。
“四小姐,剛剛是我失禮了。”西辰也知道自己的戰斗方式,恐怕顛覆了這個孩子這幾年來學習的認知。他倒是也不以此為倚仗,認為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而是轉而問肖錦文:“四小姐,你之前遇到過和霧魘實戰的機會嗎?”
肖錦文現在還在想著西辰是怎么樣耍賴贏了她,聽到他這樣一問,反倒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