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弘文的書房還是那間,此刻寬大的書桌上,放了一張古琴,肖弘文坐在琴桌后面,面容像大理石一樣冷硬,手中調試著軫子,心中卻在思考著其他的事情。
西辰進來的時候,肖弘文只是眼皮微抬,沒有起身迎客。他是長輩也是前輩,對一個小輩,沒有必要,西辰確實很恭敬的行了禮,抬頭的時候,臉上是一副他慣用的人畜無害的小臉。
“見過肖宗主,一大早的,打擾了。”
“確實打擾。先坐吧。”肖弘文聲音平淡又冷硬,講話也是毫不留情。
西辰毫不介意的笑笑,依言落座。肖弘文卻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樣,毫不理會繼續擺弄著他手中的古琴。
大約是終于調整的滿意了,試了試音色,肖弘文點了點頭。然后,就見他一邊徐徐的撥動琴弦,彈出一串空幽的音符,一邊徐徐的開口問道。
“聽人說你找我有事?”
“是,在下是專門為了感謝宗主的熱情款待而來的。”
肖弘文眉頭微動。他明白這孩子,根本沒有什么感謝的意思。從他來玄彌宗,自己一次都沒有見過,只把他丟給二女兒。自家女兒的性格他十分清楚,那樣的人,哪里算的上熱情,甚至說冷情都不為過。只不過作為一個宗門的宗主,到底還是有些城府,肖弘文不動聲色,接了西辰的奉承。
“你師尊既然請托到玄彌宗頭上,這種事情,應該的。”
西辰心中冷笑一聲,起身,一揖到底,說:“玄彌宗對在下的款待十分熱情。然而在下昨天晚上卻闖了禍,所以,無論如何,要向宗主大人請罪。”
“嗯?”
肖弘文一愣,手下琴音也頓了一下。這小子,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