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走慰靈曲的傳承。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過如果讓傳承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而不是由肖宗主控制。對外的話語權又掌握在幾位夫人的夫婿手中,玄彌宗的小輩們,甚至于山下的肖弘治那邊,想要控制玄彌宗的人,想找總能找的到。一個喜歡控制別人的人,剝奪了他控制的權利,你不覺得也是一種破壞掉他最重要的東西的方式之一嗎。”
陶鵺想了想:“你是說,奪權。”
“正是如此。”西辰點頭。
陶鵺嗤笑一聲:“就我們兩個,能做什么?兩個都沒進過惑天軍的小鬼,還是兩個外來戶?”
“怎么是外來戶呢,你不是玄彌宗的二小姐嗎?”
“我可沒打算認祖歸宗。肖陌晴七歲就死了,現在只有陶鵺。”
“可是你總是想著逃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西辰定定的看向陶鵺。
陶鵺和他對視了許久,終究是移開了視線。
“原來你發現了啊。”陶鵺的表情帶著苦澀。
西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從懷疑你和肖家二小姐有關系開始,我就琢磨起肖家三代的姓名了。你父親那邊不會真有什么親戚姓陶吧。”
“我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有沒有的,我怎么知道?”陶鵺無奈的苦笑,“這是鵺鸮給我起的名字,大概,它從和我融合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吧。其實肖家的人,都很想逃離這個地方,去外面的世界吧。”
陶鵺喟嘆著,抬頭看向屋頂的承塵。
“如果成功了,也許,真的可以。”西辰看向陶鵺,“每個人都可以,你,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可以按著自己心意走自己的路。不是從跟這里逃離,而是掌握自己的命運。”
“人真的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陶鵺問。
“不試試的話怎么知道不行?”西辰笑,那副看上去真誠又淳和的笑容,奇妙的擁有讓人安心的力量。
陶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我確實一直在糾結。毫無疑問,我是恨我外祖的。但是我也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針對玄彌宗。因為這里畢竟還有我的父母,和與那件事無關的人。所以到底要不要做,我一直沒下決定。”
“或許我們可以有個更詳細的計劃。”西辰說,“今天太晚了,如果我還不會去的話,四小姐的好奇心可是相當可怕的。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想總會有合適的方法。”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