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雷帝教給你的多。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師尊到底對我是個什么想法。”
陶鵺的話,反倒讓西辰心中有一絲絲的郁悶。
“哦?”陶鵺那總是一副平淡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可以被稱之為是興趣的神情。
“總是和我說一些,比如我的性命是很重要的,這樣的話。然后又交給我一些很難解決的問題,上次平津城的也是,這次來玄彌宗也是。我都不太搞得懂了,他到底是希望我能達到他的期待,還是希望我干脆在任務中送命。關于任務本身的信息也藏著掖著,我從他那里幾乎不能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西辰現在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是一副苦瓜臉了。
陶鵺想了想,說道:“有天司遺物,還是魂琈,這樣的人,對護堺一族來說,就像是半個天司的繼任者了。從靈魂而言,他們對你我的保護之心是一種天性。也正因為如此,當年的天司,才能信任的讓如今的七人眾全部都是護堺一族吧。”
“可我不覺得師尊那種隱瞞,能算保護。未知帶來恐懼,未知也帶來危險,如果我都不知道我要面對的是什么,我又怎么能從容應對。”
陶鵺搖頭:“可是如果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么,你也未必就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比如,現在告訴你,當年破壞樂溪陣法的人,到底是誰,你會不會去找這個罪魁拼命?”
西辰也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
“還是別想這些了,現在你我能信息共享,難道不就是一個大進展么?”陶鵺反問道,“所以呢,玄樞給你的任務,是探查秘譜的真相,還是干脆把它偷走。”
“兩者都有,看情況而定。”
“哦,如果是秘譜的真相,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正拿起桌上茶杯喝水的西辰,噗的一口就把茶水噴了出去,惹得陶鵺往旁邊躲了躲,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被茶水嗆到的西辰,緩了好一會,才止住咳嗽,狼狽的看向陶鵺:“你剛剛是故意的?”
“什么?”陶鵺一副平靜無波的臉孔。
西辰放棄了和她討論這個問題,轉而回到正題上:“你不是只是因為預言的天賦,能知道曲譜么?就算你能把譜子默寫下來,也和知道真相相差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