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臉憋的通紅,在同伴的拉扯下,尷尬的退到了一邊,自己生悶氣去了。
“來人,也給陶姑娘看坐,怎么能讓幽天來的貴客站著。外人會說我們玄彌宗沒了宗主,連禮儀都不懂了。”肖弘治見陶鵺還站著,馬上又朝門外候著的仆人們招呼,“現在馬上找兩個人去梅園,把商祿安找來。就說這里幾位長老有事要請教他。”
肖弘治此刻趁著原本的話事人靈夫人受到打擊,跳出來一番安排,倒是無人對他質疑。西辰默默看著,心中暗想,看上去肖弘治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拉攏人心了啊。
不多時商祿安到了。
進門的一刻,他沒有看向角落里失神坐著的靈夫人,而是看向了場中的長老們。
和西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同,那種儒雅的文人氣質已經一掃而空。此刻這人頭發凌亂,衣服上也很多褶皺,西辰隱約記得,他身上的穿著和昨天參加壽宴的時候別無二致。也就是說從出事開始他回到梅園,就沒有更衣和梳洗過。商祿安臉色發黃,皮膚顯得沒有光澤,臉上經過一晚也冒出了些許青色的胡茬沒有打理,配上他那泛著血絲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整個人應該也是一整晚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就在西辰觀察商祿安的時候,他聽到了輕微的一聲“咦?”,扭頭見陶鵺正皺著眉打量這商祿安。
“有什么不對?”西辰把聲音壓低到幾乎是氣聲,問陶鵺。
“他的精神似乎……”
陶鵺還沒說完,已經占據了房間中主座位置的肖弘治就開始發難了。
“這個東西,商祿安,你認識吧?”
肖弘治把之前的那個木罐子打開,倒了一點,在罐子蓋里,讓人拿到了商祿安面前。
商祿安看都沒看那仆人拿過來的茶葉,只是勾了勾嘴角,他手背在身后,有些發紅的眼睛有些發光:“啊,松葉茶嘛,我當然知道。畢竟是我自己做的東西。”
見他承認的爽快,肖弘治反倒有些意外的卡了一下,又繼續問:“那,你在里面加了什么東西?”
“褐毛松籽的毒素啊,你們想問的是這個?”商祿安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說了出來,而且越說越興奮:“我把褐毛松,啊就是松園里有的那棵樹。我采集了他們的松子,然后把有毒的外殼進行熏蒸,最后萃取出里面有毒的油質。再用這種有毒的油浸泡了可以用來做松葉茶的油松針,最后在和新鮮的茶葉一起炒制。就是你們先組看到的這個了。”
“哦,難怪毒性被削弱到這樣。”聽著商祿安坦白的桑循檢輕笑了一聲,“果然是個外行。提純的方法就不行,后續又用了許多多余的步驟。”
玄彌宗的人聽著桑循檢的話,都對他投去了一個憤怒的目光。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讓這人用更高純度的毒素直接殺死我們宗主不成?只是沒有人敢直接質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