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隊長無奈的搖搖頭:“西公子,小桑已經找到你說的琴了,下了毒的東西也找到了,都在老宗主的書房里。”
“欸?”西辰不可置信。
他和陶鵺,幾乎是確信,那張琴是被肖濟恒偷走了的,怎么會一轉眼之間,就回到肖弘文的書房呢?
“所以說你們大概是真的記錯了,或者看錯了。”邵隊長看著他一臉傻愣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說。
“琴弦上,有毒嗎?”西辰問。
“有。毒還不少呢,畢竟毒素是直接下在保養琴弦的油膏里的。”桑循檢解釋道,“我們找二夫人問過了,因為制作樂器弦的材料不同,有些材料會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保養,來保證琴弦的韌性,不會在演奏途中斷裂。肖宗主用來保養他的琴的,是一種特制的油膏。尋蹤蛛找到的就是那個油膏盒。”
像是佐證桑循檢的話一樣,邵隊長從自己的行旅囊中,拿出了一個紅漆木的小圓盒子,看上去像是女性盛放胭脂的那種盒子,但是要厚實一些,厚度和一根手指相當。這個盒子剛拿出來的時候是被一張透明的油紙包著的,如今給西辰看了一下又包了回去。
“就是這個盒子了。我就不打開了,里面的東西可是劇毒。”邵隊長說。
“琴弦上涂的都是這玩意,現在琴也讓我用個木箱封裝起來了。上面的毒素還沒有清掉,回頭要當做證據的。”桑循檢補充道。
西辰還是有些不死心,問道:“那張你們找到的琴,真的是之前演奏用的琴嗎?會不會有人偷換了琴,還在上面涂了毒?”
“不可能不可能。想要給那些琴弦涂毒,結果就會是和老宗主一樣的下場了。”桑循檢擺擺手,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偷琴,他怎么會知道原來的琴上涂了什么?就算要以假亂真,換一個仿冒品也就算了,連琴弦保養都一并做了,沒有這種必要吧。”
確實是沒有這種必要,而且這么做誤觸毒藥,那個人如果沒有進行清潔和解毒,很有可能會斃命。
邵桑兩位見西辰眉頭緊鎖,還在糾結的樣子,實在無奈。
就在這時,陶鵺拉著靈夫人也趕了過來:“西辰,怎么樣?”
“靈夫人,您怎么也過來了?”邵隊長有些吃驚。
“陶姑娘跟我說,父親的琴可能被偷了,上面說不定還沾著毒。我多少能猜到可能是誰做的,如果……”靈夫人說道這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您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做這種事的,只可能是兩個人。一個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另一個是二長老肖弘治。”靈夫人如今有一種豁出去的氣勢,對玄彌宗那些隱秘的傳聞,也沒有之前那么看重了,只見她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我玄彌宗里有一處禁地,禁地中有關于宗門傳承的東西。可以說,得到完整的傳承,即使旁人再如何不愿意,那個人也會是宗主的繼承人。禁地開啟的方法,和父親的那張琴有關。”
“夫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聽說老宗主的琴,平日就很普通的放在房間里啊,甚至沒有什么額外的保護。如果真是重要的東西,不會這么大剌剌的就放在旁人看的到的地方吧。”邵隊長覺得不可思議的反問。
靈夫人搖搖頭:“確實和那個琴有一定關系,那個琴做法特殊,琴身內有特殊的機關,必須以一定頻率彈奏才能打開那個機關,取出其中解鎖禁地的‘鑰匙’。暴力破解的話,琴只會和鑰匙一起被破壞。這個事情,也只有肖家直系子弟是知道的。所以外人雖然知道有這么一個傳承禁地,也是不會知道開啟方法的。”
聽靈夫人這么說,西辰和陶鵺對視一眼,心中想的都是一樣的事情:原來,這就是開啟第一道門的方法。
“如果說父親死后,最想要得到傳承,成為新宗主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我那個弟弟和二長老。二長老有外部的人脈,我的弟弟是血脈上的正統。玄彌宗內部到底要選誰上位,其實爭的不可開交。我想他們兩個也都清楚,能夠得到傳承的話,那將是毫無疑問,登上宗主之位最重的一個砝碼。”靈夫人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我那個弟弟……從小就有些偷摸的毛病,小時候宗門里有些什么好東西,他要有興趣,都會搞到手。說實在的,我們姐妹以前都丟過一些小玩意,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東西最后去哪了。但是大家姐妹兄弟的,他又是最小的一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說他偷拿,那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