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隊長,邵隊長。你們醒了嗎?”
“臭小鬼,再別嚷嚷!”一間房里,傳來了日常低氣壓的邱循檢的喝罵聲。
西辰縮了縮脖子,往邵隊長的房間去了,好在他剛剛進院子的時候,發出的動靜已經引起的對方的注意。還沒等他們走到跟前,房門已經被打開了。邵隊長一身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房門口,顯然已經醒了多時了。
“怎么了,我剛醒一會,還在匯總資料。肖濟恒的尸體檢查結束了,但是兇手的線索還在整理中。現在可沒有什么可以告訴你們的事情。”
邵隊長說著,把兩個人引進了房間。
“不是要問肖濟恒的事情。”西辰說,“之前商祿安的那個字條,我后來還給你們了,可以再借來看一看嗎?我就在這個房間里看,不帶出去。”
邵隊長聽到西辰是要這個,先是一愣,然后皺眉:“怎么又想起這個?”
西辰陪著笑,解釋道:“是這樣,今天早上,陶姑娘的房門縫隙里有人塞了一個儲物囊,里面有個字條,我覺得字跡有些眼熟,所以想要對比一下。”
“嗯?”聽到西辰這么說,邵隊長心中也是一驚,隨后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陶鵺:“怎么回事,陶姑娘,你仔細說說。”
陶鵺看了一眼西辰,西辰微微點了點頭,于是陶鵺先是從荷包里取出撕過的紙條,展示給邵隊長看。
因為那張紙條原本就是從什么地方撕下來的一小片紙,并沒有認真的裁切過,邊緣本來就不整齊,所以陶鵺又撕掉了半截的剩下的這張紙條,并沒有讓邵隊長產生什么疑問。
陶鵺把紙條放在了桌面上,說道:“您看,就是這張。”
邵隊長看了看字條上的內容,內容只寫到,獻上薄禮的部分。
“里面還有什么東西?”邵隊長問。
陶鵺把荷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出來,有些忐忑的看著邵隊長和西辰。
“嚯,這樣的手筆,已經算是大的了。”邵隊長說,“恐怕眼前這些加起來能值一萬多鈞天幣吧,還是不算拍賣抬價的情況。真是大手筆啊。”
西辰的臉上有些微微冒汗。他之前一直在溟湮湖生活,對物品的價值概念比較模糊。魂晶之類的多少還能估算出價格,但是陶鵺塞的那些靈材雖然他認得其中的大部分,但是如今市價幾何他還真的沒有具體概念。
在他的印象里,換算購買力的話,一枚鈞天金幣,差不多就是凡人中普通三口之家一個月的伙食費,是那種除了口糧還能時不時補充點肉蛋新鮮蔬果之類,比較好的伙食了。他自己現在二星的御靈師徽章等級,每個月在七曜堂可以支取的薪酬是五十枚鈞天金幣,一星的御靈師是每月二十枚。凡人一個月能得到五枚金幣的報酬就是相當高薪的了。
邵隊長說這些東西價值萬金……西辰已經覺得有點頭暈了。
但是看到陶鵺還一臉淡定的表情,西辰幾乎可以確信,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對金幣是沒有什么概念的,不然自己讓換掉一部分內容的時候,會直接換進去價值萬金的物件。西辰更不敢想,她那個天鵝玉佩里,現在還儲存著多少高價值的東西。
想到自己幾乎一貧如洗,行旅囊里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幾顆魂晶和從季白露那里得來的一些療傷藥。西辰突然就覺得,玄彌宗的這些事之后,自己有必要多接一些御靈師協會的委托,來擴充自己的背包了。不然等到明年離開了溟湮湖,他怕是連做陣法研究和繪制的素材都不一定買得起。
西辰這邊還在因為遭受到了現實的打擊,想著今后要怎么賺錢,那邊邵隊長已經到里間轉了一圈回來,把商祿安的那張字條拿出來了。
商祿安的字條放在了桌上展開,和陶鵺拿出來的這張新的字條進行著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