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陶鵺眉頭皺了皺。
“還有什么擔憂?”西辰問。
“汐主會有異議嗎。不管怎么說,玄彌宗到底是扎根在玄天堺的宗門。雖然各堺之中互通有無,但是跨界支持一個宗門,不會顯得撈過界嗎?”
西辰眨了眨眼,贊嘆道:“你這想法,倒是相當有風度啊。”
“我是說真的,總覺得這事,不太……”
“你我都不行的話,就讓你碎片里的那位來和汐主說話吧。當年他能聽了那位的話,把我帶回去養了三年,想必那位的話分量很重。”
陶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這明顯是在坑你自己的師父啊。”
“有么?”西辰微微一下,反問道,“他可以有自己的打算卻在不告知我的情況下,把我卷入各種狀況。這算是我作為一個叛逆期少年的小報復吧。”
“這真是……”陶鵺扶額。
“我不排斥合作關系,我要求很簡單,我想要知情和選擇做與不做的權利。在知情的情況下,因為他是我的師父,他對我有恩,所以或許九成九他對我的提出的事情,我都不會拒絕。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瞞著我,然后又給我安排各種事。”西辰很認真的對陶鵺解釋,“不開玩笑,這種被人蒙在鼓里,趕鴨子上架,最后不得不做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需要讓師傅他老人家深刻體會一下我的心情。之后我們之間才好溝通。”
“你們師徒的事情,我管不了了。”陶鵺擺擺手。
這時,一抬頭,陶鵺注意到遠處小徑上,有人朝著他們過來了。
西辰抬頭,說道:“看上去是宮實,宮大哥。”
陶鵺也點點頭,宮實他也是認得的。
宮實很快到了兩天前,他擦了把汗說道:“兩位客人可讓我好找。”
“怎么樣,宮大哥?邵循檢那邊,結果出來了嗎?”西辰笑著,很客氣的問道。
“正是來通知二位呢。”宮實點點頭,說,“夫人讓我來尋二位,說邵大人那邊已經出結果了。讓二位也一起去聽聽。”
“是誰?”陶鵺問。
宮實卻是一臉茫然:“邵大人是把我們分在幾個房間里,一個一個房間看著眾人寫完那個字條,屬上名字,收走之后再去下一個房間的。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許離開。我也是后來,夫人單獨喊了我出來,讓我來尋二位,說我跟二位比較熟悉。我出來的時候,被關起來的人才慢慢往外放呢,可沒看清多了誰少了誰。”
“知道了,那辛苦宮大哥了,我們這就去。”西辰應著。
“我來給二位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