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威脅我們?!我看你就挺像兇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下瘋了,侯鈺蘭越發的口不擇言。
陶鵺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何必和他們吵鬧。”這時,感受到陶鵺身上散發的戾氣的西辰開口了。“那個藏在暗處攪風攪雨的家伙一天不揪出來,如今只要是在山上的人,都不安全。”
陶鵺的神色放松了一些,也轉過頭來不在看外面的人,西辰見狀,心下暗暗松了口氣。
他又轉向了侯鈺蘭說道:“就算二位沒有得罪過那個幕后黑手,或者那家伙出于某種理由,留了你們的性命,二位也需要想想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侯鈺蘭下意識接口。
“當然是你們兩個的去留問題。我們沒騙你,肖濟恒是真的死了。如今的肖家,老宗主和繼任者都死了,你覺得下一任宗主是誰?其實不用猜,不管下一任宗主是誰,總不會是你們。那下一任宗主會不會把你們趕出松園,甚至趕下山去,為他的家人騰地方呢?”西辰露出了一個平時看上去十分和善親切的笑容,但是如今在侯鈺蘭眼中,這笑容充滿了威脅意味:“所以陶姑娘說的也沒有錯。事情結束,你們還在不在玄彌宗,誰知道呢?”
被攔在門外的侯鈺蘭一下就慌了,呆愣在原地,像一截木頭樁子一樣,完全沒了反應。
見對方不再聒噪,西辰示意陶鵺,還是正事要緊,要趕緊把敏兒姑娘的遺體送去檢查。
就在這時,兩個人剛好遠遠瞧見,出了自己房間的咒術專家邱循檢,西辰就抬起擔架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了。
“邱循檢,您好啊。”走上前去,西辰壓低了聲音,說,“韋醫士在忙嗎,梅園的內鬼找到了,但是這人自殺了。死前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邵隊長讓送過來給您三位看看。這是個普通人,別是被什么人給操控了神志。”
“哦?”邱循檢提到操控一類的詞,職業本能的有了興趣,“我剛剛在房間里感覺到一瞬間很強的負性能量。但是這回又不見了,真奇怪。負性能量可是各種詛咒類術法的基礎,很難調動的。沒有收集到,太可惜了。”
西辰背后冷汗都出來了,剛剛陶鵺發聲回敬侯鈺蘭的時候,他就覺得周圍氣息微妙。但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能量,所以邱循檢所說的什么負性能量之類的概念,西辰并不知曉。只是本能的覺得,讓陶鵺發火的話,后果恐怕很難料,所以出聲打斷。
如今想來,陶鵺剛剛發火的時候那種詭異的氣氛,大概就是所謂的負性能量了。陶鵺本身就是返祖性的巫伭血脈,有著親近能量和學習咒術的天賦,西辰覺得就算她能散發出所謂的負性能量,也不奇怪了。
“也說不定是這尸體身上的什么禁制剛被解除散發的吧,不過我是沒什么感覺就是了。”西辰打了個哈哈,繞過了這個話題。
“嗯,咒術之后的能量殘留嗎,以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不過,倒也不是沒可能。”邱循檢摸著下巴思索著,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還愣著干什么,快把人給送進去啊。要真是有術法殘留那得快點研究,不然時間越長,術法痕跡可就越淡了。快走快走。”
邱循檢說著,反倒催促起西辰他們來了。
把敏兒的遺體送進了檢查的房間,和邱循檢交代了邵隊長的囑托之后,西辰和陶鵺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一時間無所事事的在松園的偏院里散著步。外面的侯鈺蘭還在那里徘徊,西辰不想陶鵺和她們再沖突,決定留在這里等著檢查結束,看看有沒有口信要傳給邵隊長那邊。
“你剛剛怎么回事,剛剛你跟那個女人沖突的時候,我覺得周圍氣氛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