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又同時傳來一陣陣嬰兒叫聲,吵的人心神迷亂,難以控制身體,形成有效的反擊攻勢。
溪師妹則被尾巴勒地幾乎無法呼吸,四肢酸軟,失去力氣。尾巴末端的血口尖牙瞄準溪師妹的白嫩的脖子,即將就要咬下。
兩人雖然已煉氣小成,可是面對這怪物,以二敵一,卻也發揮不出任何實力,反到落得個獸腹之中輪回一遭的下場。實在可悲,可嘆。
地面上,草葉表面閃爍著銀色的光澤,一道流光瞬間閃過,只切入那怪物屁股與尾巴的相連之處。
勒住溪師妹的尾巴瞬間失去了控制,將她松開后,落到了地面上,不停地扭動著。溪師妹連忙撿起長劍,將其斬斷為數截。
而壓在秦師兄身上的怪物本體,則好像一幅被灌醉的模樣,四肢開始亂舞,身形跌跌撞撞,難以站穩。
秦師兄手持長劍,一劍劈向那怪物脖頸,鮮血噴涌而出,身子無力跌落在地。唯有一顆圓圓的腦袋,滾了幾滾,滾回到秦師兄的面前。
“師妹,你沒事吧。”秦師兄緊張地沖到溪師妹,開口詢問。
“雖然有些疼,但應該沒事。”溪師妹照著火光,看著自己胳膊上被勒出的青紫之色,“你看那把劍,應該是有高人斬斷了怪物尾巴,救了我們。”
月光照破幽冥,籠罩神劍清靈,一柄清如水,明如月的長劍,在空中懸浮,劍身無血,劍過無痕。
后方,馬嘶之聲響起,車輪輪轉前進。兩人回頭的一剎那,長劍同樣回頭,對準那馬車沖去。馬車并沒有太多裝飾,其形貌制樣,頗有古樸之意。
車廂并不封閉,四面透風透光,唯有銅蓋遮擋上方。八匹良駒,頗有戾氣。渾身赤色,頭帶雙瘤,馬蹄非蹄,爪似龍蜥,馬尾非尾,狀若蟒鱷。鼻孔噴吐白芒,口齒傳出異香。
無人御車,唯有一銅質奴仆,立于盤上,自動運轉。馬車之中,有一青黑長袍男子,身前煙云,遮蔽面容。
長劍圍繞馬車轉了幾圈,然后與人平行。劍身微顫,隨即變小,落入那青煙之中,消失不見。
“高人,一看便是高人啊。”秦師兄喃喃自語,連身上那黏黏糊糊的感覺都已經遺忘,連忙拉著溪師妹,“此地附近只有青元宗大宗,這一定是青元宗的高人,我們趕緊前去拜見。”
馬車向既定方向前進,師兄妹兩人連忙向馬車趕來,跪在路邊,“秦音,何溪,多謝高人救命之恩。”
“天災驚變十六年,你們為什么還要在深夜,于野外行走。”馬車停下,一個平淡但稚嫩的聲音響起。
秦音大膽抬起頭,他沒有看見高人,只看見年輕人,甚至比他更年輕。
“恩人問話,我等自當回稟。我和何溪都是青元宗下屬陳國天水山院的學子,今年剛剛畢業。只因心慕正道,想要真正拜入青元宗,所以才會在此。
可是我與何溪,實在囊中羞澀,付不起住店費用,不得已棲身野外,遇到這無名怪物襲擊,幸得高人相助,才能留此微末之軀,學正道,殺怪獸。”
那平淡之聲,再度響起:“把手伸出來。”
秦音老實伸出手,卻有一個袋子落入掌中,打開一看,里面全是白銀。
“那怪物名為雙首大小鯢,尾部極長,尾端有首,可以輔助身體平衡,同時是是可怕的獵殺武器。下次遇見,斬掉尾巴,破壞其平衡,便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