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身邪氣,實在令人作嘔。”幸嘗云走到那老婆子身邊,避開地上的血污。雖然法袍與天心去障珠都能對其阻隔,可是他就是要避開。
那老婆子下肢截斷,瘋狂噴血,嘴里狂吼,發絲散亂,全無人樣,“我不想死,我才三十歲,我不想死!”
幸嘗云面無表情道:“你不照鏡子嗎?你沒去過河邊嗎?想求個不死,還踏入邪修之路,弄出這幅尊容,實在可笑至極。”
“什么邪修?我是大仙祭司,我是正道,大仙能救我!要不是大仙救了我,我早被浸豬籠沉溏了!啊啊啊,好痛!大仙就是圣人,我就是正道!”老婆子繼續慘痛吼叫起來。
幸嘗云依舊面無表情:“何必要在將死之時才開始自我欺騙,你也用不著以凡人的善惡來扭曲我口中的正邪。
你活著,就是罪。你活著,就該死。危害人族,第一罪孽,罪當死!
你這個人身,本也堅持不了多久,照照鏡子就能明白的事,恐怕在我動手前一剎,你都說不出這些話。”
幸嘗云沒有管這個老婆子,任由她繼續慘叫,自己直接踏入這破敗廟宇。
“愚昧無知的凡人,你膽敢冒犯我的使者,罪不容誅!”
紅布之下那金漆掉光的石頭佛像,開始散發著金光,但還是那一股雜亂的邪氣,在作祟施法。
表面神圣,掩蓋不了內里丑陋。
幸嘗云持劍冷笑:“佛像會說話,你到底是大仙還是佛陀?串供都做不好,實在可笑至極。”
一道白光之中七彩流轉的劍氣高速斬去,石頭佛像瞬間炸的粉碎。澤光神劍第二重禁制,劍氣如虹。
塵土粉末之中,有小獸駕馭黃風而去。幸嘗云也不著急,只是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把赤木弓,弓弦上有一塊小布。
這赤木弓是他第一次煉氣一重時,師尊獎勵的寶物,共十重禁制,有彈丸制造,形態約束,精準,力量等。
幸嘗云用力挽弓,弓臂中裝配的靈石中靈氣開始到達弓弦中心,那布塊之上凝聚出一團金色的能量。
小獸還在奔逃,可是它怎能躲得了幸嘗云這金彈之威。只聽見咻的一聲,周圍煙塵具四散去。尖銳慘叫過后,那小獸跌落泥土之中,下半身偌大一個窟窿,血流不止。
幸嘗云收了赤木弓,走到小獸面前,然后拎起它的脖子:“原來是只黃鼠狼。這可真是奇怪,我所見過的怪異之獸,還沒有能溝通交流的。難道你的生理結構,與別的黃鼠狼有所不同。
要不要解剖,看看大腦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