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嘗云放棄了愛之冊,開始試著修行恨之冊。這次效果更差,連個人形都觀想不出。畢竟他生活幸福,沒有什么好怨恨的。心中無恨,怎能成功。
與恨相同,厭之冊不能成功。幸嘗云的生活那么好,哪里來的厭世之心。
怒之冊,經文在幸嘗云腦中回想。
“怒!怒!怒!怒無能!無能者怒!失敗者怒!強者永不憤怒!”
思維之中,一個與幸嘗云一模一樣的男子渾身紅光亂冒,手持澤光神劍,朝著他本身意志沖來:“殺!殺!殺!我要力量,強大的力量!無能者怒,有了力量,我就不會憤怒!
人生一切不順,我自一劍平之!世間巨獸妄為,我自一劍滅之!眼前所見不公,我自一劍殺之!一切憤怒,來自無能!我要力量,給我力量!”
“原來我心中,還有這一重。”幸嘗云瞬間消散心魔,驚訝不已,“還好只是虛幻的思維觀想,問題不大。”
幸嘗云默默地拿過那只黃鼠狼的尸體,用變小的澤光劍開始解剖:“這腦子,比我想象的大,比我想象的黑。”
這一部分,是新的器官。正如澤界凡人的腦子中擁有神府,是靈魂誕生的基石。而黃鼠狼腦中的看似漆黑腐爛的部分,便是承載其恨之心魔的器官。
“心魔天子思維圖中記錄了兩種修行之法,一種是將自己過于極端的思維,導入法寶之中,化作靈寶,煉至極致形成一尊靈寶化身。
另一種則是感染大腦,使神府病變,或者誕生類似神府的結構,名為魔窟。魔窟無法承載正常的靈魂,只能承載極端的心魔。以極端之心,行極端之事,升入魔道。
那黃鼠狼太過貧窮,只能行走魔道。不過我身價富裕,法寶眾多,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煉制靈寶。”
幸嘗云思考了下自己身上的諸多法寶,并沒有發現合適的,便打算繼續試著觀想,看看自己都有哪些心魔。
“恐,恐懼是一種理智,保證自己活著的理智。可一旦走向極端,那便會自我束縛,自我滅亡。”
幸嘗云思維之中,開始涌現一個怪誕的人影。就好像是充氣的人皮,在緩緩行動,背上背著肋骨與小腸制作的長弓,一只手拿著脊椎制造的長槍,一只手拿著頭蓋骨制作的板磚,脖子上掛著大腸,五臟六腑則是破破爛爛混在一起,化作一張大旗,插在身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害怕我嗎?連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那張與幸嘗云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開始哭了起來,血水從空洞的眼窩中流淌。
幸嘗云對這恐懼心魔對視:“我的確是作死太多次了,潛意識中保留了對死亡與自己的恐懼。如果這心魔能制造成靈寶,那么單靠形象都嚇退一大堆人了。”
恐懼心魔還在哭哭啼啼,幸嘗云沒有多理會,直接思維散去,開始嘗試貪之冊。不過貪婪心魔,并沒有凝聚成功。畢竟幸嘗云被賜下的寶物太多了,青元宗哪怕高他幾輩的師兄都沒他豪富,他哪里還有什么貪婪之心啊。
“靈寶制造之法,對我而言有用。但是心魔感染大腦,誕生魔窟,對獸類的助力可就太大了。
獸類無智,低等獸類還懂得一些分工合作,選個王者。可那些體型與大腦的質量都遠勝于人類的巨獸們,全都沒有智慧。
但是這種魔化,能誕生類似神府的結構,誘導出他們極端的情緒,在一定程度形成自我,甚至可能誕生智慧。
如果此法我界也有隱秘流傳,那么巨獸遠超人類的質量,加上人族獨有的智慧,將會造成多可怕的災難啊。我必須找到魔化的破解之法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