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云。”女子握住幸嘗云的手,讓他無法再繼續把玩玉佩。
幸嘗云抬起頭來,將視線從玉佩轉移到女人的身上,面無表情道:“幸清越,我為什么要出去受他們的氣?
這三年來,千元門每年強迫我們開采血元石的量越來越大,去年更是漲到了一個月五百方,幸家子弟因礦難死了三百人,他們連個說法都沒有。
我幸家遠遜于千元門,我幸嘗云擺不出和善臉,所以我選擇在這里裝死,不出去和他們再起沖突,族長爺爺連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嗎?”
幸清越低下頭,無力道:“族長只有培土八重,千元門門主已經靈泉九重,即將開始育種,忍耐是沒辦法啊。
上次在礦區,你和千元門的人打了起來。這次他們雖不是為此事而來,但族長說了要你出去給他們賠罪,不然千元門肯定會借機挑事的。”
幸嘗云伸出手撫上她的面容:“你今年十六歲,我們認識了十六年。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嘛。我從不善于忍氣吞聲,自折脊骨的。
爺爺既然已經把我關在這石牢之中,那就繼續關著吧,反正我對這里已經很熟了。他改變不了千元門的猖狂,也改變不了我的態度。他既然能忍千元門,那就一定有這個心境忍我的。
至于擔憂千元門找事,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平日無事的時候,一年也死了三百多人。有事,還能差到哪里。
死三千人,還是滅族?就目前看來,這不都是遲早的事嘛。我勸你們接受現實,天下又不止一個幸,用不著我們活著來傳承姓氏。”
幸清越看著膝蓋,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才起身走到幸嘗云面前,輕輕將他抱住:“嘗云哥,幸家一直都是千元門的附屬,我們真斗不過千元門的。”
幸嘗云面無表情,將她推開:“我寧可戰斗死在千元門手中,也不愿意茍且偷生,最后屈死在血元礦中。你走吧,別打擾我。”
幸清越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幸嘗云,而后默默離去。
幸嘗云見她離去,便重新拿起了雙魚佩,繼續仔細觀察:“我穿越到蟠界十八年,凝聚了十八年的精神之火,才得了五朵。如今我用一朵將你帶到現實,不知你會給我多大的驚喜。”
幸嘗云站起身將雙魚佩置于腰間,他感受到了力量,一股神秘的力量。
……
幸家大廳之中,一個青衫少年位于主座,一個黑袍老者站其身后。族長幸峰位于左位,三位長老分于兩側。
“千寧海少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過二十歲,便有培土六重的境界,老夫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幸峰吩咐著侍女為那青衫少年倒茶,口里止不住的吹捧。
千寧海卻是眼神亂瞟,四處打量,一會看向侍女,一會看向長老:“二十歲算什么少年,培土六重算什么英雄。你們幸家的幸嘗云,十八歲培土五重,他二十歲時,豈不是比我更厲害。
就你們那低劣功法,他都能修成這般模樣。你們是不是把資源都集中在他身上,準備培養個天才人物,日后好來反我千元門啊。”
幸峰笑道:“這話說的。我們幸家受千元門庇護幾百年了,一直勤勤懇懇,絕無二心啊。嘗云天資駑鈍,哪里能跟千寧海少爺相提并論啊。”
千寧海冷哼一聲:“你們幸家有沒有二心,對我千元門來說又如何呢?要不是我們千元門弟子尊貴,不屑于做這些下賤活,你們壓根沒有存在的必要。
今年血元石開采量需要增加,每月六百方,一方不能少,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