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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張小軍就給林宇星發來了微信定位,聚會場所是在一家名叫“大自然”的別墅轟趴館舉行的,主辦人也是當年的班長,這家轟趴館就是他名下的產業,有傳聞說是他跟父親賭氣,要自己闖蕩出一番事業,如果虧了就只能回家繼承百億家產了。
林宇星和張小軍早早的就到了大自然轟趴館,可是沒想到,其他人來的更早,一張能坐下20人的桌子已經坐了個七七八八,兩人便隨便尋了個座位坐下了。
“誒?你們不是那個……張小軍、林宇星,哈哈哈,對對,就是你們,來晚了,等會可要多喝一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男子招呼到,他就是本次聚會的主辦人,當年的班長邱博玉,當年的奶油小生如今看上去已經變得有些油膩,雖然才二十多歲,卻跟那些飽經人情世故的中年人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精明。
林宇星微笑著點頭示意,周圍的人紛紛交頭接耳,有些人記得他倆,更多的人對于這兩個班級的小透明印象并不深。
“今天路上挺忙的,路上堵了不少時間吧?”坐在林宇星左手邊的是叫做汪俊逸,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在學校的時候,除了班長邱博玉家,就數著他家條件好,現在看起來也是春風得意,大腹便便的樣子并不討人喜歡,但是桌子上的大奔鑰匙還有脖子上的金鏈子,卻讓他的身邊永遠不缺少女人,哪怕是在現在這場同學聚會上。
“沒有沒有,我們騎車過來的,主要是沒想到你們都來這么早。”張小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
聽到二人是騎車來的,汪俊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但口中還是打著哈哈:“騎行好,環保,你是不知道,現在w市堵成什么樣子,每次堵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特別羨慕你們這種在旁邊騎共享單車的,真的堵得單車都過不去的話,路邊一扔立刻就能走,哪像我們,堵在路上動也動不了,還不能棄車走人。”
“沒有沒有,都挺好。”張小軍坐在那里顯得有些尷尬,他有些不太適應這樣應酬的場合。
“好了,大家靜一下。”邱博玉站起身拍了拍手,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所有人也都停止了交流,安靜的等著聽邱博玉說話。
“人來的也差不多了,沒來的咱也不等了,今天聚在一塊呢,也是緣分,說實話咱們畢業到現在應該是第十個年頭了,這也是第一次聚會,不容易啊,大家天南海北的,今天湊這個局,也是為了大家在一起吃個飯,敘敘舊,談談感情,承蒙大家厚愛,給了我邱某人這次坐東的機會,多的也不說了,希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今后有什么需要,邱某人一定鼎力相助!”
“我先干為敬!大家隨意。”邱博玉說完,一口就喝光了杯中酒,贏來了一片叫好聲,他笑了笑就坐下了。
邱博玉對面的位置就是汪俊逸,看到邱博玉坐下以后,汪俊逸也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咱們不能光讓班長大人自己喝啊,來老同學們,咱們一起敬老班長一杯,感謝班長的招待。”
喝完這杯,人群酒開始鬧哄哄的互相敬酒、聊天打屁,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男子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喊道:“實在不好意思,火車站打車太難了,我來晚了。”
來的男子名叫趙河,儀表堂堂,皮膚白皙,嘴角一勾仿佛都要把在場的女士的魂都要勾跑了。
趙河的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他不是本地的人,是臨省的,這次怕是趕火車來參加的同學聚會,只見他走到桌前,也不坐下,向大家歉意的拱拱手:“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太堵,這樣,我先自罰三杯!”
說完,面前一字排開三個高腳杯,全都倒滿了酒,四杯酒一瓶,連吹三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趙河就做到了,而且臉不紅心不跳,甚至剛剛趕路導致的氣喘似乎都好了一些,似乎剛剛喝的并不是高度白酒,而是白開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