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昨天,看見陳月月,發現有些不對勁的端倪。
陳月月比以前消瘦了很多,而且精神有些萎靡,一看就是長期食欲不振,睡不著或者失眠而導致成的。
自己盡管心痛,所以答應了她各種要求,沒有嘲諷她。
但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去愛她疼她,有些事情明知道卻不可為。
因為自己的老婆在自己身邊,趙小骨才是自己的老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想伸手、卻伸不出手,也不敢,內心掙扎,也不想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有種痛,叫做只能藏在心底,看在眼里。
事實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萬般無奈。
有很多事情,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而已,看似普通的話語,卻能發生翻天覆地不可挽回。
命運捉弄人,也不過如此。
就連李長安此時,也怎么不敢相信,以前愛撒嬌、發小脾氣、活潑開朗的陳月月,會走上這一條自殺的不歸路。
就算自己早知道又能怎樣?
難怪那晚的夢、是多么的清晰、多么的真實、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場景太幸福了,醒來之后讓人心酸,說不出的感覺。
難怪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
李長安的車子,在很多村民的目光下,直接開進了村子,來到陳月月門口停下。
陳月月的門口,冰冰凄凄涼涼,水泥地板平壩上,遠遠都看著,凳子上放著一口孤獨白色的棺材,孤零零放在那里,寒風呼呼刮過。
棺材凳子下,擺放著一個破盆子,有一些黑色殘灰,以及一些燒沒了的香棍。
老頭子穿著棉衣,臉色滄桑,整個人縮成一坨,在棺材面前靠著自己的墻壁,低著頭在那里打盹。
屋子內時不時有嗚嗚嗚的哭聲傳出。
老頭子似乎聽得心煩意亂,時不時吼兩句。
“哭哭哭,早知道你去干嘛了!我們家女兒就是活生生被你逼死的,說了你還不聽!
你別惹我,老子聽煩了,再進來打你一頓,信不信我把你打死,讓你陪我的女兒。”
里面婦人的哭聲,終于小了一點,依舊在嗚咽。
畢竟是冬天,天空之中時而飄起雪花,棺材蓋上,激起了一層薄薄雪白的雪花。
然而停在遠處,同樣是在外面的寶馬車,車頂之上,卻油光滑亮,一眼就看得出,有人精心呵護,否則車頂上也會積累著一層薄薄厚厚的雪花。
看到這里李長安心中那叫一個心寒,甚至隱隱約約有些憤怒。
自己結婚的時候,她們家的親戚特別多,多的數都數不清記都記不清楚。
提出要求,落井下石,一個比一個積極,一個比一個鬼點子多,一個顯得比一個聰明,就像三國的謀士全部聚在她們家一樣。
找自己麻煩,想分自己的財產,同樣是多如牛毛,一個個都能說會道,一個比一個精明。
現在,門口孤零零的,沒有見一個人影,冷冷清清,凄凄然然。
看見那一口孤零零的棺材,李長安停住腳步,整個人愣在那里。
以前的一幕幕,哪怕是笑容,都記得那么清晰……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當初若是你不說那一句“”我聽我媽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把你搶扛也會扛回家的。
就是這幾個字,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傷透了我的心,普通的幾個字,卻能殺人誅心,所以我才走了。”
潘鳳年,帶著幾個保安,很快也來到,站在李長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