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封書信,立即派人送往徐州,不可耽擱。”
“諾!”
客卿答應了一聲,拿著書信推開旁邊一道小門,小門內竟然還是密室的一部分。
這里燈光依然昏暗,且早就等了一個身穿普通百姓服飾的精壯漢子。
“將此信送往徐州,規矩你都懂吧?”
儒衫客卿語氣冰冷的道:“照程式辦事,可保你萬無一失,絕不會露出馬腳。”
“這樣的事,我還需做幾次?”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只要完成,錢也早已為你準備好,足夠你去往蜀地做一個富家翁,嬌妻美妾過完余生。”
“希望你不要食言。”
那漢子接過書信揣到懷里,推開另一扇門出去。
此時已是午時,雖然陽光明媚,但是天氣異常寒冷。
那漢子機警的從角落小門溜出去,那是一條僻靜的小巷,一個人都沒有。
穿過巷子,來到大街上,便混入許都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像這樣打扮的普通百姓,在許都城內不下數萬,的確沒人注意到他。
那漢子邁步出南城門,順著大路行不過二里,陡然見到有衙役設卡盤查,并且已經抓了一個奴仆打扮的青年,旁邊還有一匹馬。
那奴仆著急的分辯道:“我就是奉東家之命出城辦事,你們為什么抓我?”
“你犯事了。”
“我犯了何事?”
奴仆雖然著急辯解,但是衙役不由分說,早已將奴仆捆了個結實。
看到此情景,那漢子不由一陣心驚,難道這幫衙役真是在抓騎馬之人?
那漢子拍了拍胸口,確定書信無恙,低著頭跟著稀稀拉拉的百姓向關卡走去。
許都是一座縣城驟然變成大漢都城,城內住不下那么多人,導致城外人也不少。
不過步行的百姓果然沒有衙役盤問。
穿過關卡后,那漢子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幸虧他“照程式辦事”,要不然騎著馬從許都出來,定然也被抓了。
那客卿安排如此周密,此行應當萬無一失了。
他邁開大步,又步行十數里,便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落。
按照約定,他找到一處空宅,里面拴著一匹馬……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程式”,無論什么時候,騎著馬從許都城門出來都是很顯眼的事情。
所以他每次去送信,都是那客卿在這里給他準備好馬匹。
至于客卿是如何把馬運出城的,他就不知道了,他只是個送信的,也沒資格打聽這些事。
他騎上馬,縱馬向東南疾奔。
待到日頭快要落山的時候,已經進入陳留境內,再往前走過梁國便是沛國,那已經是徐州境,如此他這趟任務便順利結束了。
正當他準備把心放肚子里的時候,轉過山坳,突然前方山路中間出現了一隊軍兵。
為首的一人,滿臉獰笑,正是滿寵。
“我已在此等候多時,還不下馬就擒?”滿寵語氣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