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方才曹豹便邀丹陽籍軍將前往陶青府邸,恐有不軌之行,主公不可不防。”
此前陶謙活著的時候,丹陽一系大權在握,把以糜竺為首的本地豪族打壓得喘不過氣。
如今糜竺掌權了,又反過來開始打壓丹陽派那幫軍頭,故而他暗中對丹陽軍將都有監視。
曹豹雖然去邀請眾將,做的極其隱秘,但卻瞞不過糜竺的人。
“他們不過是去看望傷重之人,又有什么不軌之行?子仲太過于小心了。”
劉備淡然笑著,他能坐穩徐州牧的位置,就是要讓各方勢力互相掣肘,不能讓任何一方做大,就連糜竺也不例外。
而如今,糜竺的勢力也不小了。
“主公,這丹陽軍乃陶使君舊部,且自成體系,上下一心,主公不可不防啊,”糜竺繼續說著。
這話劉備倒是聽進去了,他本來就對丹陽軍有所提防,用不著糜竺強調。
這時候突然有親兵進來稟報:“啟稟使君,張將軍在城南發現許都奸細,似乎是在彭城刺傷他之人。”
張飛搜了半天,依然沒搜到呂琦周倉身影,想到這搜捕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所以趕緊派人來告知劉備一聲。
“許都奸細?”劉備聞言,眉頭立即緊鎖起來。
他自然知道當初張飛就是因為被許都奸細刺傷,這才丟失了彭城郡,如今那刺客又來了徐州,定然沒好事。
“主公,丹陽軍將私自匯集,如今又有許都刺客,這恐怕并非偶然,”糜竺趁機道。
劉備點了點頭,也意識到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于是咬咬牙道:“就按子仲之意行事吧。”
糜竺心中大喜,如此一來他即解決了隱患,又將老對頭一網打盡,可謂一箭雙雕。
他立即出去下令,派手下部曲將陶青府圍住。
曹豹等人剛剛商議完畢,準備散去起事,結果就被一窩端了。
只可惜他們身邊還沒來得及調集軍兵,僅他們幾個人,面對那么多部曲根本無力反抗。
很快全被糜竺部曲抓了起來。
陶商在府里等了半天也沒收到曹豹傳來消息,心里不安之下,裝作悠閑的樣子往陶青府邸溜達,正碰見曹豹等人被關在一個囚車里,由糜竺部曲押送,看樣子是準備關進大牢。
陶商頓時慌了神,萬一曹豹等人口風不嚴,把他供出來怎么辦?
此時也沒人給他出主意,他唯一想到能給他指點的人便是劉平了。
陶商趕緊向東疾行,他剛剛從北城門進來,再從東城門出去,守城門的軍兵自然不會懷疑。
城門口只是排查的比較嚴,并非不讓人進出。
陶商順利混出來,繞個大圈來到范顯田莊,將所發生的事跟劉平詳述一遍。
“竟然是糜竺壞我大事!”
劉平聽后氣的七竅生煙,一拳狠狠錘在桌上。
在后漢三國的歷史上,糜竺并不是個多么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劉平并沒有重視此人。
可在實際情況下,糜竺乃是徐州最大的豪族,他的能量和破壞力是不可估量的。
“看來,我要先把這姓糜的搬掉再說!”
“平公子,您安坐于此,能有辦法搬倒糜竺?”陶商疑惑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