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審配判斷還是比較中肯的,就算文丑麾下人馬五倍于敵,但卻也沒有把握把曹軍全殲,甚至連敵方主將首級都能確信取來。
難道太史慈張遼徐晃那都是吃素的?
不過袁紹卻顯然不想聽到這樣的結果,聽了審配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正南判斷也太過于謹慎了,”這時候善于逢迎的郭圖笑著道:“固然太史慈等人勇猛,但聽聞劉平小兒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算一個普通軍卒都能將其捉拿。
正南安知,他能于數萬大軍包圍中逃脫?”
果然袁紹聽了眉開眼笑道:“公則之語,深得我心,我五萬大軍相圍,劉平那文弱書生,自然插翅難逃。
待文叔惡送來那小兒人頭,我便用錦盒裝之贈與阿瞞。
可嘆那曹氏侄女未曾出嫁便已守寡,可讓阿瞞將女送至鄴城,與我小兒為婢。
屆時我攻破許都,可饒恕阿瞞一條老命。
哈哈……”
袁紹一邊說著,一邊腦補劉平的首級已經放到他案前,他又用以肆意踐踏老朋友的畫面,不由得開懷大笑。
“報——
文丑將軍已為敵將所殺,我軍僅有百人生還。”這時候有傳令兵進來。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現場所有人都一片愕然,如同變成了石雕泥塑。
袁紹張著大嘴,笑容定格在臉上,越來越僵硬,過了良久,他才厲聲喝問道:“你說什么?敗了?”
“……是……是……逃回來的軍兵正是這么說……”
“他們還有臉逃回來?”袁紹氣的暴跳如雷。
聽這意思,不經意間他已經連折兩位上將,十萬大軍被殺。
他瞪著大眼掃了一眼文武眾人道:“你們確定,劉平手下,真的僅有一萬人馬?
莫不是曹阿瞞將曹軍主力都交給那小兒指揮了吧?”
“叔惡將軍是怎么死的?”審配站出來,疑惑的問道。
魚鱗之陣,主將于陣型中后方,除非對方從天而降,主將怎么可能被殺?
“……聽聞……是一白發老卒……沖至將軍跟前……”
“又是白發老卒?”袁紹冷聲對面前文武咬牙切齒的說道:“誰能查清這老卒到底是何人,并派部曲取他項上人頭,我將以萬戶相贈。”
此言一出,面前文武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萬戶啊,這簡直是無上的賞賜,不容的眾人不動心。
要知道,當初開國名將曹參,攻下二國一百二十二個縣,以這等大功,開國封賞時不過食邑一萬零六百三十戶。
可是如今袁紹竟然以一人之命便相贈萬戶,有這樣的捷徑可走,那還瞎忙活什么?
雖然誰都明白,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這老卒必然不是凡人。
可是他們只需斥巨資買通一個手段高明的刺客,暗殺之應當不難。
甚至都有武將想著自己化身為刺客,前去刺殺。
“……聽逃回來的軍將說,文叔惡將軍臨終前曾言道……那是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