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馬母也驚奇的看著身著便服的滿寵:“莫非先生認識小兒?”
“什么先生,這是許都來的滿府君,”扶風太守道:“你兒子攀上高枝了,如今得到朝中貴人賞識,你馬家祖墳冒青煙了。”
“休要驚到馬老夫人,”滿寵瞪了扶風太守一眼,心里連連叫險,幸虧慎重了一次,這特么太玄了,差點兒又一次搞砸。
這可是那馬姓少年的母親,能得到平公子賞識之人,封侯那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又怎敢在馬母面前擺譜兒?
扶風太守的話,把馬母給鬧懵了,滿頭霧水的看著眼前幾個遙不可及卻又恭恭敬敬的官員:“使君說什么?小兒沒死?”
扶風太守被瞪了一眼之后,不敢再多說話了。
“馬老夫人快快請起,”滿寵上前客氣的親自把馬母攙扶起來,心里不由的叫苦不迭,要說把扶風叫馬鈞的少年全都當囚犯抓至許都,他也有責任。
“令郎乃是在下邀請至許都的貴賓,豈能送死?
在下此來,正是奉命接馬老夫人去往許都,與令郎團聚的。”
“接老婆子去許都?”
馬母頓時愣的無以復加,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怎么一轉眼他兒子非止沒死,反而受到大人物賞識,還要接她去許都?
許都那可是皇都啊?
“你們既然好心,為什么不放小兒回來?
小兒連話都說不清楚,能幫到你們什么?
老婆子這無用之人,去許都如何安身?
更何況千里迢迢,老婆子也走不了那么遠啊。”
“哎呀呀,馬老夫人,這你就多慮了,”滿寵連忙道:“我家公子已為令郎在許都安排了大宅院,有數不清的下人伺候。
至于如何前去,也不用馬老夫人步行,我已帶來了車駕。”
說著指了指遠處的豪華車駕。
馬母以及眾鄉親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車子,就連扶風太守看了都有些發酸。
“馬婆婆,你看人家那么大的官,怎么會騙你,你還是趕緊去吧,或許咱馬家真的祖墳冒青煙了呢?”
三叔公畢竟還是有些見識的。
他雖然不認識滿寵,但是卻見過扶風太守,知道那是比他們縣長都要高的高官。
眼見那么大的官都要在滿寵面前服服帖帖,這要是騙,誰能費那么大的陣仗?
再說,馬老婆婆一個孤老婆子,有什么值的騙的?
……
劉平安頓好馬鈞之后便數日沒有過問,畢竟這不是后期各種機械了然于胸的天下名巧,還需要給他一定的時間成長。
劉平最憂心的還是手下軍兵士氣低落的問題。
其實鼓舞士氣最好的方式便是打勝仗,尤其是不費多少損失,輕而易舉的打勝仗,那樣最能令軍兵士氣高漲。
可是……談何容易?
這一日,劉平、曹昂、曹節等一眾曹氏子弟去給曹嵩請安,曹嵩看到一幫孫輩很是高興,于是把他們留下來多說了兩句話。
突然有仆從進來報告:“平公子,外面有人來送信,說奉您命令制作的弓弩制成了。”
劉平聽了心中不由一喜,對曹嵩道:“大父,近日孫兒命人制作了一支,您可有興致前去看看?”
曹嵩聽了撫著胡須哈哈大笑,“平兒可是忘了,大父也是做過當朝太尉之人,一支弩有什么可看的?”